足以溶化粘在餐盘上
饭粒烈性洗涤剂，只用清水冲洗两三次，在阴暗厨房里，从早到晚。明华吃饭也盛在那些餐盘里。阿姨们开玩笑说，这样饭，吃上
年会受内伤。她也跟着笑。她身穿橡胶做成围裙和长靴，清洗韩国人饭碗。每到夜里，她就和妹妹斜躺在起，用只有她们能听懂中国话窃窃私语。她们声音里混杂着天真和疲劳、隐隐恐惧和希望。可是有天，妹妹在工作时候眼睛里溅
强碱性洗涤剂。不到二十岁丽华失去只眼睛，没有拿到任何补偿就回国。送妹妹回国欠下债如数落到明华身上。送走妹妹，明华没回高尔夫场，而是去首尔。从那之后，她奔走人生就开始。桑拿房保洁、足底按摩、保姆、服务员、旅馆保洁……几乎什
事都做过。雇主故作犹豫不决样子，物色低薪劳动者。明华赚到钱三分之二都寄回老家，自己则过着勤劳简朴生活。认识龙大时候，明华看上去比实际显老。
龙大经常出入城北洞司机餐厅，只为看眼明华。这家餐厅烤肉米饭套餐很有名。他每次都吃，后来吃得想吐。即使身在富平或九里，到吃饭时间，龙大也要开车去城北洞。零钱也要在这里换。吃饭时候，龙大直在流汗，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龙大想跟明华说话，却又找不到托词。有天，他看见下班后筋疲力尽走在路上明华，放慢车速，凑到明华身边。“去哪儿？
送你。”明华回绝几次，可是太累，最后接受厚脸皮回头客好意。
开五年出租车，龙大对首尔好饭店熟门熟路。不是那种开始很有名，后来变得浅薄餐厅，而是看上去简陋不堪、味道却很正宗小馆子。龙大经常带明华去好吃饭店。美食快感令明华兴奋不已。每当吃着美食，“啊”，轻轻惊叹时候，明华感觉自己埋没多年人生感觉逐苏醒。他们在练歌房喝啤酒，漫步德寿宫，欣赏动作片。偶尔有人听到朝鲜族特有语气，会瞥他们眼。明华对龙大很温和。也许是厌倦孤独异乡生活，她喜欢和龙大消磨时间。人们对两人关系议论纷纷。虽然是非法滞留者，可是端庄清秀女孩和比自己大十几岁男人厮混，肯定有问题。
天，龙大问明华想做什。明华想想，说想去咖啡厅。
“咖啡厅？”
明华难为情地说，就是这里年轻人去那种咖啡厅。龙大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带她去过这类地方。不是故意，而是不懂。除普通茶馆或者有吉他手演奏茶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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