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是应该看他喜不喜欢……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陆安生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
所以说所有的话说到最后,其实也不过是想离开的托词而已。
宿朝之原先还带着些许控诉的表情稍稍淡下,不自觉地将口袋里的信封握紧了几分,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从周行手中接过行头,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穿上,看起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不说他了,把这几天的行程安排先说一下吧。”
照理说不再提起陆安生这个敏感人物,应该让周行多少可以放松一些,然而此时突然过度到工作上的事情,反倒是让他更加忍不住
睹了宿朝之脸色从平静到期待,从期待到凝重,再从凝重到一沉如底的整个过程。
周围的气压一时间低沉地可怕,让他非常识趣地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
宿朝之看完之后抬手将想撕掉,但是动作还是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随后仿佛静止般直勾勾地盯着信纸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近乎粗,bao地将它重新塞回了信封里,揣进了口袋。
宿朝之抬头看向周行,要笑不笑地问:“你想不想知道陆安生在信里写了什么?”
周行本能地要说“不想”,但是在这样的注视下到底还是不得不违心地问道:“……小陆先生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是个好人,这件事怪他,怪他当初不该来故意招惹我,说他越是接触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宿朝之被气得反而连笑了几声,“你知道短短的一页信里面一共有多少个对不起吗?陆安生,很好,真的很好!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发好人卡!他配不上我?那他配得上谁,傅司言吗?”
周行作为此时此刻唯一的一个发泄对象,他已经将头低地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给埋进去了。
自从在机场拍到陆安生和傅司言的亲密照片之后,宿朝之其实一直以来对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表态,之前周行还以为是自家老板大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没放心上啊,简直就是牢牢地给刻在里面了吧!
宿朝之见周行许久没有吭声,沉声问:“怎么不说话?”
“那个……这件事确实是小陆先生不对,怎么能说您是好人呢?啊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是好人!”周行被一问,只觉得整片冷汗都唰地下来了,脑海快速运转下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但是您是好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应该阻止你们二位的交往。两人在一起就不应该用配不配得上来说话,到底是不是适合在一起还是应该看您本人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