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中午,女人倚在床边,季晓鸥削苹果给她吃。女人嘴里含着片苹果,忽然坐起身,动作快得吓季晓鸥跳:“儿子回来。”
季晓鸥还未说话,就见她哆哆嗦嗦去拿床头双拐:“坏坏,这孩子怎不提前说声,家里什吃也没准备,得到厨房看看去……”
季晓鸥赶紧拦着她:“您快躺下,打个电话叫份外卖,不耽误他吃饭。”
话说到这儿
十男九Gay,他起码已经出柜,总比装直男骗婚强。你考虑考虑,这事儿不吃亏。”
季晓鸥回答,是把张棉纸面膜用力拍在她脸上。
严谨在“似水流年”门外风雨无阻地坚持两个礼拜,季晓鸥实在扛不过他耐心和厚脸皮,终于又和他出去吃顿晚饭。如此来二去,她还没弄明白怎回事,就发现自己真和个Gay成朋友。这让她在偶尔祈祷时候,不自觉增添份诚惶诚恐,感觉自己受到魔鬼诱惑,背叛上帝。
与方妮娅再聊起此事,方妮娅却对她说多好啊,如今最流行就是找个Gay做男闺蜜或蓝颜知己。
季晓鸥不明白这有什好。方妮娅说:“你想啊,这种人,他感情和力气样丰富,既能在电梯停电时帮你把箱子扛上楼,又能在你失意时以足够细腻和体贴让你得到安慰;你可以放心地和他分享情绪和秘密,不用担心他把你隐私传得人尽皆知;你也可以坦然地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寻找安全感,却不需要奉献自己身体与灵魂作为交换代价。”
季晓鸥恍然大悟:“明白,就是让他履行男朋友责任和义务,却不给他男朋友权利与权力。”
方妮娅说:“对啊对啊,这是多好事啊!”
季晓鸥把方妮娅话揣摩很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地方有问题。主要是她不觉得自己能从与严谨相处中占到什便宜——男人宽厚包容他没有,女人体贴细心他也没有啊!
除和严谨交往,每两周去看次那得股骨坏死症女人,也成季晓鸥个新习惯。每次除带够两周所需肉蔬水果,隔三岔五她还会带个钟点工同去。积年尘垢旦清除,那个小小房间,逐渐明亮干净起来。
季晓鸥心中存着个疑问,每次重看那张少年照片,她心中疑问就会加深层。但是她从来没有开口问过那个女人。因为她想又想,始终觉得不太可能,两者之间差别太大,像来自两个世界,世间万物总有相似,她宁愿相信这只是自己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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