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学院和基督教会学院之间做选择,他朝我露出嘲讽的笑容,建议我两所都不要去。可斯卡比尔斯正在申请贝利奥尔的奖学金呢,我提醒他。当然,你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霍顿说。接着他补充道,但从战略上说,这不是申请牛津奖学金的正当理由。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用笔朝我的方向戳了好几次,仿佛要做出一个石破天惊的重大决定。
“我看你应该去特尔街的那些学院,”他说,“不要去宽街,也不要去高街。”
“这些地方都是在哪儿啊,老师?”我问。
“它们都是牛津的街道,蒙斯图尔特。是的,我认为你很适合在特尔街那些漂亮的小学院里安顿下来——比如埃克塞特,或林肯学院。不然,即便耶稣学院也好。我有个老熟人在耶稣学院,能帮得上忙——是,那些学院才是理想的选择。贝利奥尔和基督教会学院不适合你,蒙斯图尔特,不,不,不,不适合。你相信我。”
他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烦人语气继续说了一会儿,他说他会和“蜥蜴”[6]谈一谈,还说林肯、埃克塞特和耶稣学院都有非常“容易申请”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他认为我完全可以申请到。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除了最著名的那些学院,我搞不清牛津还有什么学院,我也只在十二岁时去过牛津一次。不管怎么样,霍顿对我如此关注,我现在不确定我到底是该为此高兴还是烦恼——他竟然会关心别人的前程,这太不寻常了。我是不是,成了他最爱的学生?
稍后。挑战来了。他俩简直就是流氓恶棍,斯卡比尔斯和利平——他们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配不上我们之间以教名相称的亲密关系。请注意,我们给对方想出来的点子让我们自己都大吃一惊。这个学期肯定会非常有趣,少不了笑料。还有一件事也很明确:我们对彼此都太了解了。总之,那些挑战如下——我得把我的留到最后说。首先是本·利平的。斯卡比尔斯想了个主意,我立刻表示热烈赞同。利平——这个犹太人——必须成为罗马天主教徒,而且更妙的是,他还得让别人都认为他是牧师的合适人选。我们告诉他这个主意时,他简直是,说得委婉点,震惊得无以复加。“禽兽,”他说了好几遍,“绝对是禽兽。”
至于给斯卡比尔斯的挑战,是我想出来的,不是利平,但利平很快也看出其中的奥妙。我们学校旁边有个家庭农场,我们经常路过,偶尔也会进去(是我们课外活动尤其是生物课活动的一部分)。农场主叫克拉夫,他有个女儿(还有两个魁梧的儿子)。我们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