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殖民地的小官,
翻看着阿尔弗雷德·德·缪塞的“诗歌”……
因为他还想着那美丽的智利姑娘……
这首诗只能是法语,翻译成英语就变得平庸、啰唆了,完全失去了那种令人心痛惆怅的浪漫感觉。世界主义者就是这样萦绕在我的脑中——炎热、非洲、文学、忧郁、性……可它只能是法语。“在刚果热烈的月光下/一位殖民地的小官/翻看着阿尔弗莱德·德·缪塞的‘诗歌’”。不行不行不行。放弃吧,蒙斯图尔特。
2月21日,星期三
1月25日,星期四
昨天在圣洗池前的受洗仪式上,突然觉得可怕又难受,我猛然意识到,我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叫莱昂内尔,更不应该叫莱昂内尔·艾斯莱德,可现在已经太迟了。这算是什么传承呢,莱昂内尔·蒙斯图尔特?我应该给他想个昵称:巴奇、明奇、波波——什么都行。彼得和安格斯是教父,布伦娜·阿伯丁和伊安瑟·弗奇—道森是教母。布伦娜其实挺有趣的(在一些小的方面)。但我受不了伊安瑟——她是洛蒂最好的朋友。
彼得晚上留宿在我家。我们拿着波特酒瓶,坐着聊到很晚还没睡。苔丝没有来,因为她的第二个孩子随时可能出生。彼得说,他现在从周一到周五都住在伦敦——他的语气让我怀疑他们的婚姻遇到了问题。他还告诉我,他在利用业余时间写一部侦探小说——以我为榜样。
2月16日,星期五
在莱昂内尔的摇篮床尾站了足足十分钟,注视着他睡觉。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分析自己的感受,可除了平淡乏味,我真的再找不出别的心情:怎么所有的婴儿在生命头三个月看起来都差不多呢;他们的手指甲和脚指甲是那么小,真是神奇;可他们要那么晚才学会说话又是多么可惜。现在,恰恰就是我最想跟他说话的时候。想象一下,要是奇迹出现,婴儿出生几周后便能说话,那我们也将以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
昨天午饭后,写《世界主义者》的第三章,可毫无进展,我决定开车去
晚餐时,洛蒂思考我们今年夏天可以去哪儿。她说我们最好找一处大房子,得有婴儿房和保姆房;至少还需要两间多余的卧室,以备“妈妈和爸爸”到访,或是弗奇—道森一家前来同住。康沃尔也许很好玩,你说呢,洛基?
(2月)
这就是我的问题,这就是我的工作停滞不前的原因。整整一下午,我都在试着翻译亨利·莱维特《西非》中的五句诗:
在布拉柴维尔[35],在他小屋的游廊上,
在刚果热烈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