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瑭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陆景行认真道:“好,哥哥跟你保证。”-
除了掌心的割伤和腿部的一些软组织挫伤之外,阮瑭的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但陆景行一会儿担心她伤口发炎,一会儿担心她伤情反复,担心一切可能和不可能出现的状况,所以阮瑭还是住院观察了一个星期。
她让出了一半的病房给陆董当临时办公室,林丞和方谣每天都会过来两趟送些文件。阮瑭每天除了吃和睡,有时还
阮瑭怔了怔,看向陆景行。
陆景行正盯着护士扎针,直到看到回血才转过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你什么都不用管。”
阮星洲问:“他们会坐牢吗?”
“要看逃.税数额占应缴数额的比例,”陆知行看了眼陆景行,“方峥和李蓁蓁这个程度,至少四年有期徒刑吧。”
阮星洲:“那方琰呢?”
切,“这几天辛苦你了,瑭瑭既然醒了,你就回家歇歇吧,这边我们看着就好。”
关茗雪也说:“是啊,景行都好几天没合眼了,这哪熬得住啊。”
陆景行摇摇头:“我没事,我想照顾她。”
他把阮瑭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去洗手间,洗漱完又把人抱回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儿上端着碗,一勺一勺喂她吃早饭。
关茗雪看得窝心,几次想上前替他,最后又忍住。
陆知行:“她可能判的比她爹妈还重。”
阮瑭低垂着眼,没说话。
且不说日后方家还有没有可能东山再起,但至少这几年的牢狱之灾会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做“因果循环”。
她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感慨万千,曾经让她苦痛挣扎的人终于成了无法牵动她情绪的陌生人,这大概是比仇恨更好的结果。
陆景行去洗手间灌了一个热水袋出来,包好毛巾垫在输液管下面,问:“你想让方峥方琰他们跟你道歉吗?”
夏云苓笑着拍拍她,小声说:“没事,你就让他自己照顾吧,累点就累点,他之前魂都丢了,不亲眼看着不放心。”
关茗雪点头:“景行是个好孩子,我们瑭瑭总算苦尽甘来了。”
饭后,护士开门进来输液,走廊的电视上正放着早间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病房。
“今日凌晨三时许,方正实业董事长方峥及总经理李蓁蓁因涉嫌虚假纳税申报被检察院批准逮捕,据悉,上月底方正实业曾因高管私挪公款致使工程项目烂尾,如今又被举报曾逃避缴纳税款累计十数亿元……”
“此外,三天前凌晨,方李二人的独生女方琰也因涉嫌绑架和故意伤人被警方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