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小秋茫然不解。
“你马在后面吃草呢。”风婆婆安慰道，又给小秋盛
碗米粥，然后坐在对面，亲昵地搂着芳芳，向少年问道：“你打算把芳芳带
风婆婆笑得更加欢畅，两眼弯成细缝，颤颤巍巍去端来半锅米粥和几样小菜，嘴里不住地唠叨着真可怜，芳芳想要帮忙，她没有接受。
小秋真是饿，开始还比较矜持，很快就顾不上装模作样，大口喝粥，碗之后又盛碗，刚想开口感谢风婆婆，外面突然传来阵急促马蹄声，紧接着个洪亮声音喊道：“风婆婆，看没看到两个孩子骑马经过啊？”
小秋心下揪紧，枣红马还留在外面，眼就会被追赶者看到。
风婆婆冲两人笑笑，示意无需害怕，自己转身出屋，在门口问：“谁呀？”
还是那个洪亮声音，“是，镇上沈老四……吁……不听话倔驴，回去把你宰……”
作“疯婆子”证据，正想叫住芳芳，她已经快步绕过油灯，扑向草房门口个人，带着哭腔叫道：“风婆婆。”
昏黄灯光中显露出张皱纹丛生却极为慈祥脸孔，小秋紧张与警惕下子消失，这绝不可能是疯子，他慢慢走进来，枣红马跟在后面。
“芳芳？深更半夜，你怎
跑来？你今天不是要出嫁吗？”风婆婆个子矮小，与十来岁芳芳差不多样高，声音含糊，好像掉几颗牙。
芳芳哭，哭得很伤心，断断续续地说着什，声音更加含糊，小秋局促不安地站在院子里，枣红马伸头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给他些安慰。
风婆婆搂着芳芳，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屋。
“哦，你是说芳芳吧？”
“对对，她今天成亲，在大门口被人抢走。”
“看见，她还穿着新娘子衣裳呢，跑过去，溜烟跑过去。”
外面蹄声响动，来人走，不只沈老四个。
风婆婆过会才进屋，脸上仍然笑眯眯，好像撒谎是家常便饭，“不用担心，在家里你们不会有事。”
坐在凳子上，芳芳终于止住哭泣，“不要嫁给沈家，小秋……小秋把救出来。”
屋子里也点着油灯，更亮些，风婆婆笑吟吟地打量小秋，“嗯，好少年，模样也挺俊，你为什要救芳芳啊？”
小秋脸上通红，“没什，就是……芳芳不想嫁给沈家。”
“小秋，小秋。”风婆婆重复着这名字，“几年前，是不是你拉着芳芳，到处跟人说她是你媳妇儿？”
这下子两人脸全都红，低着头，谁也不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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