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顶复,只他户,四处安静,没有他人,显得两人轻重脚步声特别明显。
时宴按指纹后,门自动推开。
路畅通无阻,时宴大步流星,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目光,直接走到客厅张桌前,回头看着郑书意,食指却曲起,在桌上敲两下。
“坐这儿,改。”
“……”
郑书意手便僵在半空。
没戏。
就在郑书意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下,然后打道回府时,前方人突然说:“那你过来。”
郑书意愣怔片刻,时宴已经转身走向电梯。
她没忍住,对着时宴背影露出得逞笑,随即小跑着追上去。
“不满意?哪里不满意?”
风吹着,郑书意拢拢围巾,小机关枪似咄咄逼人,下巴高高昂着,“您个个指出来,个个地改,就不信改不好。”
她紧紧看着时宴,气势点不放松。
可惜有人不吃这套。
时宴轻笑,不打算跟她纠缠,迈腿欲走。
郑书意被他这笑,弄得有些后悔。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说“您对是不是有什意见”来得直接,至少对方可以给个“是”或者“不是”答案。
现在他就在站那儿笑着,看那笑意似乎也没到达眼底,换谁不犯怵。
时宴上前步,靠她近点儿。
“你怎就感觉想见你?”
郑书意瞬间觉得有些无语。
还真以为来是改稿子啊?
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掏出自己笔记
路上,时宴没有说话。
郑书意也识趣地没有出声,小心翼翼地维持这份薄冰般平衡。
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就是不知道身旁这人到底是真落套路还是逗她玩。
这会儿要是多说几句,说不定这份平衡就被打破。
电梯到达,时宴径直走出去。
拳打在棉花上,郑书意吸口冷风给自己提神,然后转身拉住时宴手腕。
时宴回头,见郑书意昂着下巴,灯光明晃晃地在她眼里跳跃。
“不然你就是想见。”
“……”
阵无言后,时宴回过头,目光留在郑书意脸上,却寸寸地抽出自己手。
郑书意自信地挺着胸脯,把问题抛回去:“那不然您卡三次稿子是什意思?”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态度坚决,把这套逻辑得摆得明明白白,有那点儿洗脑功能。
可不是嘛,稿子写得那好,连最专业总编都挑不出毛病。
你给卡三次,除想见,还能有别理由吗?
但时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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