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明予打心底升起股无力感,却又上不去下不来,空生腔烦躁。
偏偏眼前人还伸手来抓飞行箱,只白皙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是真烦躁。
傅明予径直抓住面前手,“阮……”
“才下飞机?”
阮思娴并不是很想说话,轻轻“嗯”声算作回答。
她心里还在为早上事情膈应,觉得她算是见识到什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个人时隔三年还能冒出句“觉得她对比较有意思。”
底下员工什都不知道也能说句“她对傅总还执迷不悟。”
初夏夜晚很适合散步,这个点小区有很多老人家带着孩子出来溜达,也有遛狗。
阮思娴拖着飞行箱,路走得很谨慎,随时注意避开路上狗。
但即便这样,她脚步也快不起来。
今天航班本场四段飞,从早上八点飞到晚上八点。
以前做空乘时候,总是羡慕驾驶舱飞行员能全程坐着。
点?”
“九点刻。”
傅明予略沉吟,“回名臣公寓吧。”
司机听到,自然会往名臣公寓开去,但柏扬还是继续说:“今天早上参会时候您手机关机,夫人给打个电话,说您已经许多天没回去。”
“嗯。”傅明予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太晚,明天回去。”
手心触感有些异样,剩下两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愣下,为确认,手指细微地摩挲过她掌心。
层薄薄,却又很明显茧。
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第次见她时情形,次数多,也越来越清晰。
恒世航空靠想象力发动飞机吗?
想到这里,阮思娴已经在努力克制脾气,然后伸手去拿自己飞行箱。
但傅明予没有伸手。
“帮你拿吧。”
“没手吗?”
真到自己坐到那个位置才发现,体力还是次要,全程全神贯注真够要命。
还好路边有几朵栀子花开,香味被晚风卷起来,若有若无地,驱散几分疲乏。
阮思娴走到楼下台阶处时,发现鞋带开。
她蹲下来系好,再起身准备提起飞行箱时,已经被人抢先步。
傅明予提起她飞行箱,两三步跨上台阶,回头看她。
车飞速往名臣公寓开去,在大门外减速。
傅明予这会儿困意已经没,他看着车窗外,道身影缓缓进入他视线。
“就在这里停吧。”
傅明予说这话时候已经开始穿西装外套,“会儿你让人把行李送上去。”
没等柏扬回答,傅明予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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