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傅明予撑着伞从车上下来时,低垂得快要搭到地上乌云仿佛刹那升起,腾出片净空。
阮思娴站在屋檐下,看着傅明予步步朝她走来,莫名地感觉安定。
今年是他们结婚第三年。
心动不再是生活里最重要答案,心定才是。
“你从机场过来吗?”
傅明予伸手揽住她肩膀,低声道:“年年都有,岁岁平安。”
阮思娴跟着低声重复:“岁岁平安。”
年复年,愿岁岁平安。
冬去春来,玉兰还未完全开败,夏天便悄然而至。
今年多雨,气象台早早就预告台风登陆时期,江城虽不靠海,但却是台风所过之处。
儿子起白毛到老吧,俩过不下去。
年夜饭后,两人就在湖光公馆留夜。
当12点钟声响起,这个岁算是守完,家五口纷纷回房间睡觉。
阮思娴洗澡出来,睨眼躺在床上看书傅明予,绕到床边背对着他坐下抹身体乳。
两人静默不语,房间里只有书页翻动声音。
“嗯。”傅明予单手搂着她肩膀,两人在把伞下共同走出去,“台风天机务在进行飞机系留工作,去看眼。”
雨势过大,阮思娴每走步都像趟在水里,幸好自己穿绑带平底鞋,就当玩水。
但是她低头时候,看见傅明予裤子几乎也湿透。
“其实你不用下车,也没多远,自己走过——”
她话音未落,忽然感觉扎在身上雨滴变方向,耳边响起
阮思娴中午进入体检中心时还是晴空万里,六点出来时,她往外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进入异世界。
体检中心门口狂风大作,,bao雨如注,路边绿树摇摇欲坠,施工围挡晃晃悠悠,而人高大盆栽早已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伞在这种天气下只能起个象征性作用,阮思娴只看着路边个行人伞变成莲蓬状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多此举。
看着门口和阮思娴站在起人都在焦急地打电话,她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视线所及之处,辆车缓缓开进来。
尽管狂风骤雨,雷电交加,这片天好像都要塌。
把自己打理完毕后,阮思娴钻进被窝,露出上半张脸看着傅明予,刚打算说点什,突然感觉脖子那里凉凉。
她伸手摸下枕头,掏出个红包。
阮思娴立刻坐起来打开红包数钱,“今年还有啊?”
傅明予淡淡地“嗯”声。
“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阮思娴边数着钱,边笑眯眯地说,“二十八还有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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