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途不动声色地走在前面,“没什。”
“没什那你手里拿什呀
她六岁开始学大提琴,八岁开始登台表演,十四岁开第场个人小型演奏会之后,就有经纪人找上门,但祝云平跟丁瑜拒绝,他们某些方面思想比较传统,那时候她想念音乐班,想有更多时间练琴,她保证会努力学课业,但无论怎闹,他们都不同意。
他们觉得学音乐会耽误学业,怎着也要好好把高中念完才行。
祝星遥有时候想,小孩就是小孩,拧不过大人给你定下条条框框,只能妥协。
她躲在浴室洗半小时头,确定自己头发丝上只剩香味,才肯罢休。吹干头发,忽然想起什,从包里掏出那件黑色外套,放到鼻尖仔细地闻闻,上面除清冽干燥洗衣皂味道之外,背上那块还有……股鸭血粉丝汤味道……从她头发上沾过去。
半夜,祝星遥偷偷摸摸地把那件衣服塞进洗衣机清洗。
车停在院子里,祝星遥把江途外套塞进背包,在老刘复杂目光下下车,她背着大提琴,拎着包走进家门。
“妈妈,回来。”
丁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杯刚榨好果汁,看见她就皱眉,放下杯子走过来,“你外套呢?这冷天就穿件,感冒怎办?”她说着帮她把大提琴从肩上卸下来。
祝星遥抓起自己把头发,凑到丁瑜面前,皱着鼻子说:“你闻到吗?鸭血粉丝味道!不小心被人撞到,外套太脏就扔,你会怪吗?”
那外套是丁瑜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真要三千多。
半小时后,又做贼似抱着衣服回房间,在阳台护栏上拉条绳子,把衣服晾在上面,这样就不会被父母看到。
…
周日傍晚,林佳语发半天传单回到荷西巷路口,看见江途拎着个袋子从干洗店出来,她喊住他:“江途!”
江途站在台阶上,转头看她。
林佳语跑过去,好奇问:“你去干洗店干嘛?”
现在想想有点可惜,其实……拿回来洗洗应该还能穿?
“你啊……”丁瑜食指戳戳她脸蛋,没好气地说,“你爸爸为赚钱忙成这样,让你喜欢什就买什,你还真挥霍起来,啊?”
祝星遥又不能说实话,呛回去:“你买个包还几万块呢,个月还买三个呢。”
丁瑜斜眼:“那是老公钱,多花点怎?”
祝星遥哼声:“以后开演奏会也能赚很多钱,要不是你跟爸爸不同意读音乐班,也不准接代言什,可能已经是个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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