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扔到野外。”
“本性难移,城里有是尸体让你背,没准你能靠这个发财呢。蠢货,以后把人头带回来,剩下喂狗。”
“是,师父。”
件谋杀就此终结,除给名杀手学徒增加些许实战经验,没在璧玉城里引起丝毫波澜。
这次下山之行,对铁寒锋产生不小影响,他摒弃熟悉生活,忍受三个月清苦,就为培养名永远不会背后进攻杀手,在南墙重温那顿美酒,让他知道什才是更重要事情,从此对徒弟放任不管。
“前面就是荒野,大家杀人都扔在那里。”
男孩语气好像他是行家里手似,说完,趁着稚嫩杀手抬头眺望时候,噌地钻进旁边胡同,没命地逃之夭夭,他可不想到地方被人灭口,连抛尸体力气都省。
顾慎为没有追赶男孩,这个晚上杀个人已经够,他又向前走段路,将尸体扔在处灌木丛里,站直身体,凝望郁滞黑夜,倾听空灵狼嗥,心想男孩说得没错,这个地方肯定为璧玉城消纳不少尸体。
他花好长时间寻找回去路,差点迷失在七扭八拐小巷里,等他走进南墙酒馆时,天已经快要亮。
酒馆里只剩下很少几个人,不是躺在地上,就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掌柜、伙计、看门胖子都不见。
就没想过处理尸体事情,听男孩这说,立刻觉得有此必要。
“下来背尸体。”
顾慎为命令道,尽量让声音冷酷强横。
男孩动作很快,扔掉手上瓜,跳到地面,跑到尸体旁边,费力地背起尸体,摇摇晃晃地走出两步,向前重重地摔倒。
“不骗你,可是它太沉。”
“年之内你在炼火院没有敌手
铁寒锋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大张嘴巴,就像平时那样睡得正酣。
顾慎为坐在师父对面,桌上还有剩余残酒,他却点也不想再喝。
铁寒锋突然打个寒颤,醒过来,吧唧吧唧嘴,冷冷地看着徒弟,这表明他已经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师父,做完。”
“人头呢?”
男孩挣扎着从尸体下面探出头来,脸无辜,却不怎害怕。
顾慎为怀疑男孩是在假装,但还是抓起尸体抗在自己肩上,这是他熟练活儿。
“给你带路。”男孩嘴里说着,脚下跑得飞快。
顾慎为紧紧跟在后面,发现男孩不会武功。
男孩走条捷径,很快就到城市边缘,两边房屋越来越少,远处则是无尽黑暗,像无数层巨大黑纱包裹着璧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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