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巡城
里面人都在睡觉,铁寒锋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走进间小屋子,拎起睡在床上妓女,连被褥带人起扔出去,妓女扯着嗓子骂会,找别地方睡觉去。
铁寒锋第次在徒弟面前倒在床上,“随便坐吧。”
顾慎为宁愿站着,昨天才对铁瘸子产生点好感荡然无存,“这说,问题解决。”
“狗崽子也有长大天,你听出什?”
“你们不是打算把杀王子事全都推到许氏姐弟身上吗?”
有巡城都尉在场,铁寒锋没有对徒弟擅自行动说太多,只是伸伸懒腰,“啊,瞧这徒弟,多会给师父分忧,自己就把案子破。”
顾慎为没有接茬,而是将收集信息和盘托出。
早晨酒馆里没人供应美酒,铁寒锋只能遍遍地用舌头舔舐嘴唇,“这说,那姐弟两个不仅是目击者,还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喽,真是个凶狠婊子。”
顾慎为差点开口与师父争吵,在他看来,姐弟二人复仇天经地义,铁寒锋讽刺无异于助纣为虐。
钟衡却不在意,又跟铁寒锋绕起圈子,两人东拉西扯谈很长时间,从天气、女人、美酒直谈到金鹏堡、北城孟氏,既不连贯也没有主题,顾慎为却悟出其中密码,不由得越听越是气愤。
“怎叫‘推’,他俩嫌疑大得很,又莫名其妙地失踪,正是心虚表现,你被利用,但你没杀王子,就是这回事。不过你也不要太高兴,为给石国个交待,咱们得找出这两个小家伙才行,死活不重要,关键是要见到人。”
这就是钟衡所谓“解决问题”,顾慎为明白巡城都尉意思,谁是真正凶手不重要,谁最适合成为凶手才是问题核心。
在许家姐弟之前,最适合人选是欢奴,名普通金鹏堡杀手学徒,把他交出去可以迅速平息事端。
铁寒锋不知用什手段,竟然将徒弟捞出来,又让“问题”悬而未决。
三天时间,他们所要寻找是另个“合适凶手”,能说得过去又不会引起更多猜疑凶手,许家姐弟比欢奴还要理想,他们杀死残虐变态亲生父亲和以折磨妓女为乐王子,动机纯正,目然,没有阴谋,也没有人会为他们伸冤。
“那就这样吧。”
“也只能如此。”
两人结束谈话,钟衡起身告辞。
铁寒锋又抓起只空杯,看眼,随手扔到地上。
换班伙计陆续到来,客气地请师徒二人到别处休息,铁寒锋带着徒弟,出门没走多久,钻进家破烂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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