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是指点江山,将西域各方势力作分析,最后说道铁山匪帮,“别人都将大头神当作残忍嗜杀之辈,却觉得此人颇具深谋远虑,你看西域这些年来,除铁山,哪还有超过千人大匪帮?别人都被剿灭,就大头神势力越来越大,般小国都不敢招惹他,你说这是有勇无谋吗?”
就在不久之前,方闻是还说铁山尽是莽夫,顾慎为点点头,脸上露出不以为然表情。
方闻是见对方似有不信之意,有点急,“嘿,说大头神是个聪明人,你可别不信,就说现在这事,金鹏堡人被劫,虽说礼物是送给他,但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打着报仇旗号,匪营就留在山口。铁山跟西域诸国有协议,不在任何地驻扎超过六个月,他如今占着这块地,跟沙漠里人打天是打,打年也是打,恐怕从此以后谁也撵不走。金鹏堡十有八九还得支持大头神,替他疏通关系。”
听完这番话,顾慎为恍然大悟,不知觉出身冷汗,他还直自以为聪明,以为能借小姐罗宁茶之力劝说、利用大头神,现在才明
包袱,正正衣襟,“请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生曾经说过,‘三十年前,金鹏兴起’,请问此话何意?”
方闻是没想到少年感兴趣是这个问题,又上上下下打量番,“你是金鹏堡杀手学徒?”
顾慎为点点头。
“怪不得,你出生时候,金鹏堡已经雄霸西域,自称七代独步绵延百年,其实三十年前金鹏堡只是诸多杀手帮派之。第、二代独步王是后来追认,三、四、五代独步王仅是江湖绰号,六代独步王趁乱而起,提供杀手参与各国纷争,同时剿灭其他杀手帮派,五六年间,异军突起,西域再次平定时,金鹏堡才成为最重要势力之。”
“五六年间就能兴起?”
“时势造英雄,没有那段西域无主群雄并争时势,金鹏堡或许还是小帮派。对,金鹏堡从前不叫金鹏堡,叫金鹏堂,那城堡倒是有数百年历史,同样是三十年前才归上官家。”
这段历史连张楫也没有向顾慎为提起过,不过张楫虽然熟悉石堡百年风云,怀念从前,对现今颇有微词,但他仍然忠于金鹏堡,或许比大多数人都要忠诚,他不愿提起金鹏堡微贱时代,在他心目中,金鹏堡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杀手之王。
而在顾慎为读过历代资料中,更不会记载这种事。
顾慎为与方闻是席地而坐,个听,个说,方闻是将数日来准备话倾囊倒出,也好对得起那份“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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