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寒锋从里屋走出来，没穿蓑衣，抓起面板上
抹布擦去手上血迹，坐在灶台上，看
眼地上尸体，“等会，那个刀客总会回家。”
顾慎为站在门枢边上，嗯声，目光落在那堆面团上。
屋外雨声不住，屋里悄然无声。
“人就是团血肉。”铁寒锋突然开口，又像往常那样教训徒弟，“跟猫狗猪羊没有区别，刀子进去，人就死，男人会死，女人小孩也会死，你会死，
也会死，人来到世上就他妈是为互相残杀。”
顾慎为仍不吱声，在有把握打过师父之前，他绝不会与这个瘸子争论，在他心目中，人有另种活法，那是他曾经拥有却被金鹏堡夜夺走生活，他也绝不会将死去亲人仅仅看成团血肉，失去对亲人热爱，他现在切努力都将毫意义，他所受苦难与耻辱也将超出他所能忍受极限。
悉不过，此时看着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丑陋，“这有必要吗？”
徒弟质问让师父很惊讶，“当然有必要，这能省下几十两银子呢，你知道那些婊子有多贵。况且这女人就要死，不用岂不浪费？”
“以为咱们只是杀手。”顾慎为可以接受千疮百孔尸体，却很难认可师父现在举动。
“操他妈，又想滥装好人，收起你那副嘴脸，要是有人打扰好事，或是出来时候地上小子还活着，你就不用跟混，会让你知道好人是什
下场。”
铁寒锋拽着女人进里屋，很快里面传出撕扯、哭泣与喘息声。
铁寒锋盯着徒弟，两腮微微抽动，因为连阴雨而败坏心情好不容易才好点，又被这个小子给扰乱，“有办法收拾你。”
师父刀与拳头，顾慎为早已领教过很多次，所以并不在意。
天黑得早，雨渐渐停歇，外面也和屋内样沉寂，两名杀手静静等待
晕倒在地上少年恍然醒来，擦去额上撞伤流出鲜血，叫声“娘”，猛地冲向里屋，只跨出步就又被打倒，抬头看时，面前站着身披蓑衣少年，手里握着出鞘狭刀，刀尖正对准自己心口。
顾慎为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刀尖上，告诫自己：你没有办法帮他，就是让他逃跑，铁瘸子也会把他抓回来杀死，你现在唯能做，就是让他少受些折磨。
少年跳起来，再次被打倒，他跟父亲学那点武功，在杀手面前不值提。
少年听着里屋传出声音，坐在地上，昂起头，脖子对准刀尖，“杀吧，姑姑会替们报仇。”
顾慎为看他眼，把刀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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