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还来不及。”舒秦笑着上前搀扶顾主任，“快请进，外面太冷
。”
顾主任眼睛周围布满皱纹，笑
时候这些皱纹会像阳光射线那样扇形舒展开来，这使他看上去慈眉善目，但舒秦没少听顾飞宇禹明聊顾主任，也算解这位长辈脾气。
“禹明没回来吧。”
舒秦弯腰打开鞋柜取拖鞋：“没呢，他明天才能回来。”
她其实还有些腼腆，
是不好意思让这
多人知道她在禹明家待着，二是不习惯以主人身份招待长辈。
但是这张照片被从中间剪掉半，线条干脆锐利。
合影者痕迹因此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舒秦望着这半张照片发呆，是禹明剪，还是卢教授？
凭直觉，她认为是卢教授。
突然门铃响，舒秦思绪被打断，这晚，会是谁？
和他母亲合照。
她略犹豫，经过清平县那场争吵，在这件事上，禹明似乎没再打算避讳她，这本相册，就这坦荡地放在床头柜里。
再往后翻，依然是母子俩照片。
禹明小时候模样跟现在变化不大，而卢教授是那漂亮年轻。照片大多集中在禹明幼儿时期，后来兴许是进入叛逆期，禹明整个少年时期与母亲合照，只有张。
那时候卢教授大概四十多岁，瘦很多，也老些，但浑身上下依然洋溢着种独特气质。
架不住顾伯伯和黄教授态度自然，她慢慢也就不再那局促。
黄教授挽着顾教授胳膊，边换鞋边说：“顾飞宇本来带
们去疼痛病房找你，去才知道你们课题结束。”
她收好相册，从卧室出来，走到玄关，就听顾飞宇和朱雯在外面说话，与此同时，她手机也响。
“舒小妹，和雯姐有点事过来找你。”
舒秦打开门，意外发现除朱雯和顾飞宇，顾主任和黄教授也来。
她惊诧不已：“顾伯伯，黄伯伯。”
顾主任做完手术快四个月，有赖于这段时间精心调养，身体恢复得不错，他腰板笔直站在门口，笑道：“没打招呼就过来，小舒，别怪们唐突。”
照片里她穿着件质地挺括米灰色大衣，底下则是双黑色长靴。
在那个年代，这身搭配，既得体又时髦。
卢教授搂着儿子肩膀，禹明手里拿着篮球，个子已经比母亲高出大半个头。
他明明跟母亲挨得很近，却故意做出不耐烦表情。中二少年。
翻到最后张，舒秦突然愣住，照片上禹明大概才四岁，从禹明和母亲站立角度看，母子身边应该还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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