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很美,问道:“你要说什?”唐宛儿说:“你们说学问,听个热闹。”孟云房说:“什学问?!们常抬杠惯,现在越来越和他想不到块儿。”庄之蝶说:“是觉得你爱走极端。说戒酒就戒,这意志做不到。可滴酒就不沾?这可是真正‘五粮液’哩!”孟云房说:“是‘茅台’也不喝!”夏捷已经自个喝碗稠酒,又喊周敏倒碗,说:“之蝶你才说对,他生就是吃走极端亏!你来西京时,他已出名,可这些年,你片煌辉灿烂,他还是他。现在文章也写得少,整日价参佛呀,练功呀,不吃这不吃那,也害得寡汤寡水肚里没有油!”周敏说:“这就叫孟老师没口福。世上那些个体户做生意,福而不贵;孟老师贵而不福。”孟云房说:“这话是对,你庄老师福贵双全,活到这个份儿上,要啥有啥地风光!”庄之蝶听,定睛看从窗棂里射进来照在菜盘上光柱,光柱里有活活物浮动,脸上就是丝苦笑,说:“是什都有,可需要破缺。”孟云房吃惊,问道:“你说什?”庄之蝶又重复遍:“破缺。”孟云房说:“现在也难吃摸透你。说实话,你能去啤酒厂那长时间没有想到,近日在报纸上写那些文章似乎观念也大不同以前。”庄之蝶说:“也吃惊过自己,是顺应社会,还是在堕落?”孟云房说:“这不能下结论,怕就像怎迷上气功要戒酒戒肉样吧,切都是生命自然流动,如水加热后必然会出现对称破缺自组织现象。”两个人这说着,周敏和唐宛儿就听得似懂非懂,虽然还在笑着,笑得僵硬。夏捷就啧啧啧地咂着口舌,说:“孟云房同志,今日是被人请来吃酒,不是开学术会,你们别贩卖那些名词!”庄之蝶就挥挥手,说:“不说不说,咱们喝酒吧。”端起杯自个就喝。
喝来喝去,只有庄之蝶和周敏喝,气氛不得上来,周敏就提议能否和庄老师过几拳热闹热闹。庄之蝶再推辞,周敏仍不停地纠缠,唐宛儿直笑吟吟看着,见双方都在坚持,就说:“周敏你别把你那帮闲人法儿待庄老师。庄老师,也敬你杯!”庄之蝶赶忙站起,端酒杯。妇人说:“结识庄老师,们才在西京待住,以后你还要收周敏这个学生,让他跟你学着写文章。”庄之蝶说:“周敏现在是编辑部人,日后投稿子还得求他。”妇人说:“那先喝!”杯饮尽,脸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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