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这鞋才买不长时间呀,这不经穿?!”站起来,脚高脚低走不成路。王主任要去街口鞋店买双新来,阿兰忙说:“这使不得,使不得!掉就掉吧,姐夫能修鞋。”就捡页砖砸起另只鞋后跟,砸也砸下来,两个后跟便装进手提包里。看着庄之蝶他们,说声“再见”,脸上羞红还不退。
出租车先送庄之蝶回到家。这夜过去,脚伤虽然踩实还有些疼,但真就不用拐杖能走。家人好生高兴。老太太念叨是符作用。又到第二天夜里,柳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听着老太太在说:“符镇恶鬼,你倒轻狂,这里还有保姆,让人家黄花闺女笑话?”柳月以为来人,睁眼看时,窗外月光半明半暗,正是半夜三更,就说:“伯母你又犯糊涂?”老太太在那棺材床上坐起来,说:“你醒,才醒还是早就醒?”就又责备起什人来,并拿怀中小鞋掷过去,很响地笑声。老太太有个习惯,睡觉总要把那双鞋脱抱在怀里,说:“抱鞋睡,魂儿不失。人睡觉就像是死,但这种死不是真死,魂出身却在头上转圈儿。梦就是魂儿,若不抱鞋,梦就不做,不做梦就没魂,人真就要死。”柳月不信她这话,却也不敢动她鞋。常常晚上看电视,看会儿,老太太就睡着,怀里依然是抱那双鞋。柳月不能喊她,只拿手在她眼前晃晃,瞧着她没反应,就连人带鞋抱她去棺材床上睡。有时老太太并没瞌睡,柳月用手在她眼前晃,她说:“没睡着!记着,要睡,鞋就在怀里。”现在见老太太把鞋掷过去,忙问怎啦?老太太说:“你老伯来,他刚才站在墙那边,把他打着!”柳月身冷汗,忙点灯,墙边并没人,只有下午她挂衣服钉个木橛儿还在墙上。老太太走过去摸又摸那木橛。说这是你老伯东西,怎就变木橛橛?骂道:“这老东西哪儿来这精神头儿?!”拔木橛扔到窗外,喃喃道:“让狗叼去,就不害人!”
天亮,庄之蝶自个去院门口吃牛奶,又兀自听会儿周敏在城墙头上吹动埙音。因为不自由老长日子,今日脚能走路,也高兴去城墙根,周敏却已经离开那里,于是看到初起太阳腐蚀那片砖墙,红光光十分好看。走回来,问柳月:“来过人吗?”柳月说:“没人。”又问:“也没电话吗?”柳月说:“也没电话。”就喃喃道:“她怎地没来?”柳月生心眼,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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