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登上城墙头,百无聊赖地散心。庄之蝶在这个时候,真希望能碰着周敏,如果周敏带埙来吹动,他定要让教他,也绝对相信自己极快地就能吹出支曲来。可是,现在城墙上空旷无人,连只鸟儿也不落,那页页四四方方大块砖与砖接缝处,青草衍生,整个望去,犹如铺就绿格白色地毯。靠着那女墙边走,外城墙根树林子里,荒草窝里,对对相拥相偎恋爱人,这些男女只注意着身边来往同类,却全然不顾在他们头顶之上还有双眼睛。庄之蝶看着他们,就如在动物园里看那些各种野兽,他竟缓步走过去,希望眼睛能看到处清洁景物,这走着,竟走到城墙拐角处,看着满空飞鸟在空中盘旋着,忽然如吸将去般消失在那片野芦苇中。庄之蝶稍有些宽慰,要看看这些鸟到底歇栖在野芦苇丛什地方,这片无人打扰净草里是怎样包容这些城市飞鸟?但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个人在那里坐着,先以为是块石头,后来看清是人。倒想,还有与自己样寻清静人呢!就不禁为之感动,要与他打声招呼。他定睛看那人眼,那人却正在那里手*,两条腿平伸着,后来就仰倒在野芦苇丛里,口里“啊噢,啊噢”地叫,栖着鸟就地飞起,如龙卷风样地刮去。庄之蝶时手脚无措,竟窘在那里,等醒过神儿来,掉头就跑。跑着却后悔自己怎还在那里站那长时间!就腹中翻腾,呕吐不已,扶那漫坡下城墙,又哇哇吐出摊黄水。吐过,眼前乌黑,却又想,是不是自己眼看花,或许出现幻觉,那野苇丛里原是长年积着水,会不会自己看到是墙根头上自己倒影呢?便见悠长城墙根空巷里那个拉架子车老头高声低声地吆喝“破烂——承包破烂——喽!”走过来。而且又在唱念段谣儿,其词是:
喝上酒瓶两瓶不醉。打着麻将三天四天不困。跳起舞来五步六步都会。搞起女人七个八个敢睡。
钟唯贤去邮局发封长长信,回来坐在办公室,于日历牌上用红笔圈当天日期,又注上个粗壮叹号。才泡茶抿口,厅长派人将份材料送来,看脸就煞白。立即给庄之蝶家挂电话,柳月接。柳月以为是孟云房,说:“什事你给说,是秘书!”钟唯贤在电话那边纳闷:“秘书?”柳月听出不是孟云房,就慌,忙把夫人叫来。牛月清说:“是钟主编呀,之蝶不在,有什事吗?”拿眼就瞪柳月,柳月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