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妇人笑吟吟端碟油炸得焦黄知幼虫,吓得庄之蝶就捂口鼻。妇人见他这样,心里叫屈,说:“庄老师看不上吃?”庄之蝶说:“这东西怎吃?”妇人说:“这东西好哩,娘家那儿人见这就流口水。是昨日晚专门去城河沿树林子捉回来。”庄之蝶说:“你们陕南人天上飞除飞机不吃啥都吃,地上走除草鞋不吃啥都吃。”妇人说:“你尝尝嘛!”便用三个指头捏只要庄之蝶吃,庄之蝶吃,真口奇香,越嚼越有味。妇人也就笑,只把捏过知幼虫三个指头在自己口里吮吮油味儿,冲庄之蝶笑,说:“现在知道好吧?你总是长面条子、玉米面搅团,会培养你成个美食家!”钟唯贤便笑,说:“‘培养’这词儿好!可还没听到过哪个女人要培养男人话哩!好像在本书上看过,说女人是架钢琴,好男人能弹奏出优美音乐,不好男人弹出来只是噪音。”妇人说:“这倒是对。也看过本书上说,男人是马,女人是骑马人,马瞎好全靠骑马人来调哩!”周敏说:“得得,钟主编是什人,你别鲁班门前抡大斧!”妇人却更得能,说:“钟主编不给发工资,做不你那谦谦后生!”又是说笑通,钟唯贤就问庄之蝶认不认识省职称评定工作办公室领导,庄之蝶说:“认是认得,关系并不熟。”钟唯贤说:“只要认识,你说话他们也会听。这就要拜托你件事。这次职评办下达给们全厅业务部门两个高职名额,可除《西京杂志》编辑部外,还有个《西京剧坛》编辑部,那多编辑,狼多肉少,这不是制造知识分子之间矛盾吗?要不是打右派,现在还要给谁说什话!可就是那些年没有任编辑,平反后当段杂志负责人,又让人刷,几年里没事干。如今虽是主编,新上任第期偏出这场风波,厅里就不给们杂志社拨个名额。去找他们,他们推说名额少,才想让你去职评办说说情况,是否能给厅里多个名额呢?这大年岁,身体又不好,还能活几天,要不要个高职也无所谓。可国家给知识分子这个待遇,有资格,这些人偏偏以职称压,这就要赌气儿争取!你说呢?”庄之蝶说:“这完全应该,他们认为你不够任高职资格,为什办这大杂志又让你当主编?这几日就去职评办反映情况,力争让他们多拨个名额下来,这个名额就戴帽下达。”
钟唯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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