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见到面锦旗挂着,而新有人家店牌都换“广告制作部”、“名片制作室”,已经起来街民纷纷在各自地面和领空上悬挂各类广告标样。庄之蝶感到奇怪,便问汉子:“这街上怎没有制作锦旗啦?”汉子说:“你没听过《跟着感觉走》歌吗?那些年**党会多,有会就必颁发锦旗,们这街人就靠做锦旗吃饭;现在**党务实搞经济,锦旗生意萧条,可到处开展广告战,人人出门都讲究名片,没想这变,们生意倒比先前好十多倍!”庄之蝶噢噢不已,就又拐进另个街巷去。刚走十来步,拉着奶牛刘嫂迎面过来,庄之蝶就在那里吮喝生鲜牛奶,却不让刘嫂牵牛,自个牵走。刘嫂说:“你怎能牵牛,让人看见不笑你也该骂这人没高没低没贵没贱!”庄之蝶说:“今日没事,你让牵着好,是吃这牛年天气奶水,该牵牵。”
奶牛听庄之蝶这说,心里倒是十分感动。但是,它没有打出个响鼻来,连耳朵和尾巴也没有动动,只走得很慢,四条腿如灌铅般沉重。它听见主人和庄之蝶说话,主人说:“这牛近日有些怪,吃得不多,奶也下来得少,每每牵进那城门洞,它就要撑蹄子不肯走,好像要上屠场!”庄之蝶说:“是有什病吗?不能光让它下奶卖钱就不顾它病。”主人说:“是该看看医生。”牛听到这儿,眼泪倒要流下来,它确实是病,身子乏力,不思饮食,尤其每日进城,不知怎进城门洞就烦躁起来,就要想起在终南山地日子。是啊,已经离开牛族类很久很久,它不知道它们现在做什,那清晨起着蓝雾山头上梢林和河畔水草丛里空气是多新鲜啊!鸟叫得多脆!水流得多清!它们不是在那里啃草,长长舌头伸出去,那卷,如镰刀样撮嫩草就在口里吗?然后集中站在个漫坡上,尽情地扭动身子,比试着各自骨架和肌肉,打着喷嚏,发着哞叫,那长长哞声就传到远处崖壁上,再撞回来,满山满谷都在震响吗?于是,从大片青草地上跑过,蚂蚱在四处飞溅,脊背上却站着只绿嘴小鸟,同伙们牴开仗来它也不飞走吗?还有斜尾巴拉下盆子大堆粪来,那粪在地上不成形,像甩下把稀泥,柔和太阳下热气在腾腾地冒,山地主人就该骂,他们还是骂难听话吗?难听得就像他们骂自己老婆、骂自己儿子时那样难听吗?牛每每想到这些,才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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