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欢愉,哪里还顾许多,庆幸数次没有怀上,越发大胆儿,以后便不再吃药。如今身子有反应,吓得妇人怕露马脚,只等周敏上班去,就口口在家里吐酸水儿,吐得满地都是。急着把这事要告诉庄之蝶,盼这个男人给自己拿个主意,壮壮胆儿,也可将自己苦楚让他知道。但白鸽子捎去两次字条儿,庄之蝶却并没有来。妇人心事就多起来,估摸是庄之蝶故意不来呢,还是有什事儿缠身?又不敢贸然去他家走动,不免哭几场,有些心寒。却又想,这孩子无论如何是出不得世,即使庄之蝶心还爱她,等着他来,也还是要去医院堕胎;又不知几时能来,何必自己多受这份惊怕和折磨,不自个去处理呢?有这个主意,倒觉得自己很勇敢。能怀孩子就可以为庄之蝶证明他是行,又不娇娇滴滴地给他添麻烦,庄之蝶越发会拿她和牛月清相比,更喜欢她!于是这日早晨,周敏走,妇人独自去医院堕胎。血肉模糊地流摊,旁边等候也做流产个女子先吓得哭起来,唐宛儿倒十分地瞧不起,待医生说:“你丈夫呢,他怎不来陪护你?”她说声:“在外边哩,他叫小车在外边等哩!”走出病房,时有些凄惨。在休息室坐会儿,心静下来,却感到从未有过轻松,兀自笑下,自语道:“唐宛儿能吃得下砖头,也就能屙出个瓦片!”起身往家走。走过孟云房家住那条巷口,身子并不感到难受,只是口渴,就想去孟家喝口水儿,也好打问打问庄之蝶行踪。踏进门,孟云房并不在,夏捷正噘嘴在屋里生闷气儿,见唐宛儿便说:“才要去拉你到哪儿散心,你却来,真是个狐狸精儿!”唐宛儿说:“是狐狸精,你这边放骚臭屁儿,就能闻着呢!嘴噘得那高,是生谁气?”夏捷说:“还能生谁气?”唐宛儿说:“又嫌孟老师去庄老师那儿闲聊?!这大人,还像个没见过男人似,时刻要拴在裤带上吗?”夏捷说:“庄之蝶这些天忙活他画廊,人家哪有闲空儿和他聊?要是光聊天倒也罢,个新疆来三脚野猫角色,他倒当神敬着,三天两头请来吃喝,竟把孟烬也招来拜师父……才顿骂着轰出去!甭说他,这说气儿又不打处来!宛儿你怎啦,脸色寡白寡白?”唐宛儿听她说庄之蝶这些天是忙活着画廊事,心里倒宽松下来,就说:“脸色不好吗?这几日晚上总睡不好,刚才来时又走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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