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干脆
来搞个大新闻？说不定大家都在等这个啊。”不断嚼着口香糖
坤装作
副若无其事样子说。
那时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但事实并非如此。下学期过半之际，坤变
个人。好像是为让自己坠入地狱而煞费苦心，就像年初时对那样，只要有人跟他眼神相撞，便开始辱骂对方。上课时，不是跷着二郎腿坐得歪歪斜斜，就是明目张胆地做起别事。老师纠正他，他就翻白眼回应，再摆出副无可奈何样子敷衍地调整坐姿，最后老师为课堂和平也不再说什
。
每当看到坤这做，心里头就有块石头掉落下来压着，就像度萝发丝碰到时候样，但那是块更可怕神秘石头。
59
十月初，下过场雨后，天气正式进入晚秋。书店也整理得差不多，能卖书都卖，剩下回收就好。不久后就要离开这里，之后要住考试院
，来次数渐渐变少，但每次来就定会吸吸鼻子。
“你身上有可疑味道。”
“什味道？”
“不明味道。”说完就瞪大眼睛看着，“你有事瞒着吗？”
“也许吧。”
本来想说如果坤继续追问话，就要说出度萝事。谁知道坤居然说“那就算”，就没再问。
那时起，坤开始跟其他学校学生走得很近，是些以粗,bao闻名少年，里面还有几个是坤在少年管教所同学跟学长。其实最出名是个叫“包子”人，也在放学路上见过他跟坤讲话。包子长得跟他外号不搭，他身形让人联想到竹子，像竹子样修长。但体格却像铁棒样——手臂和大腿像树枝样瘦巴巴，但是“树枝”末梢手跟脚则像包子样厚实，就好像揉出厚厚面团粘在用树枝做四肢上。但其实他被人叫“包子”另有原因，听说他会用他那硕大拳脚把看不顺眼人打得脸肿成包子样。
“跟他们玩很开心，也很聊得来，知道为什吗？他们至少不会给贴标签，说什是这样人，所以必须做这做那。”
虽然坤觉得从包子那些人那里听来故事很有趣，还说给听，但在听起来完全不像有趣或让人开心事。尽管如此，坤还是笑得很灿烂，话越说越多。安静地倾听，是唯能做。
学校方面直关注坤。依旧常有学生家长打电话来，要是他再被抓到把柄，说不定又要转学。虽然坤没有闯祸，只是上课时直趴着睡觉，但对他评价每况愈下，常常能听到同学们辱骂坤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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