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珂忐忑的问道:“有风险吗?”
“当然有风险。首先是麻醉的风险,每个人对麻醉剂的耐受性不同,手术是全麻心脏停跳的,不排除意外情况。还有,血管接上了,把体外循环机去掉后血液回流对新接血管的冲击问题,如果出现意外,就会破裂大出血。各种意外都是有可能出现的,我
说着说着,许珂的眼泪流了下来,一想到母亲被黎景华气的病危,她愤怒得身子直抖。
电话里的沈慕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紧问:“你妈怎么了?”
许珂没有回答,只道:“你妈的电话是多少,我要和她说话。”
沈慕急问:“你妈妈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在那儿?”
许珂见他不肯将黎景华的电话告诉自己,便不再与他多说,立刻挂了电话。
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今天你家来了客人。我去菜园子摘菜,顺手割了两把新出的韭菜给你妈招待客人,不想一进去,就看见你妈趴在凳子上。”
“什么客人?”许珂很奇怪,她们一家几乎没有亲戚,平时极少有人去家里做客。
“我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司机开着一辆宝马车,是一个很洋气很有派头的女人。”
许珂心里一惊,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她,拄着拐杖吗?”
度日如年般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谁是家属?”
许珂立刻站起身,“我是她女儿。”
“你过来。”
许珂随着他进到一旁的办公室。医生先是询问了过往病史和其他一些问题,然后对许珂介绍了邵一萍的病情,最后说道:“这里的设备和技术不是太有保证,等过几天病情稳定后,最好移送省城做心脏搭桥手术。”
“拐杖啊?我没注意,好像走路不大利索。”
许珂立刻明白过来。一股怒意立刻涌到了心头。时过这么多年,沈笑山早已去世,黎景华难道还不能释怀,非要赶尽杀绝吗?
别人可以伤害她,但却决不能伤害她妈妈。怒极生勇,她拿出手机就给沈慕拨了电话。
电话一通,许珂就道:“沈慕,你母亲实在太过分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非要逼死我妈才解恨吗?”
许珂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向来不喜欢翻旧账的她,再也忍无可忍,将心底的一些话都说了出来:“上辈人的事,我本来没有资格评论。可是你母亲当年就没有一点过错吗?沈叔叔胃癌住院三个月,她将一切交给医院和护理医士,从头到尾只从国外回来过一次。她尽过做妻子的责任吗?她照顾过沈叔叔一天吗?她除了钱还付出过什么?她有何资格谴责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