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寓已经十点钟,陈硕进入房间,打开灯,眼光自然落到玻璃罐子上。
“不行……”
“为什不行?”
陈硕心中有种难以言喻怪异感受:“也不知道该怎说,总觉得这老鼠似乎有点灵性。如果把它弄死,说不定会引来什灾祸……”
许晨盯着他:“你走火入魔。”
陈硕耷拉着脑袋,缄口不语。
陈硕失眠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精神状态极为不佳。脸倦容加上黑眼圈,公司领导和同事都看出来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但陈硕很难跟他们解释这是怎回事,含糊其词地应付过去。
他能倾诉人,只有许晨。在中午吃饭时候,陈硕把昨晚发生怪事告诉许晨,许晨副不以为然样子,说:“你这完全是心理作用,怕老鼠怕得太厉害,所以才会做这种怪梦。”
陈硕说:“那是因为你没有亲身经历,所以不知道当时感觉有多真切。你知道吗,有那瞬间,真把自己当成老鼠。”
许晨正喝着紫菜蛋花汤,听他这说,胃口也被影响,他放下碗,蹙着眉说:“你还真是入戏,以为这是什,庄周梦蝶?问题是人家梦到变成蝴蝶,还挺美,你这变成老鼠算怎回事呀?”
“你以为愿意呀?”
许晨说:“算,随便你,但是你可别以心情不好为由,晚上不请吃大餐啊。今儿中午可只喝碗蛋花汤。”
陈硕苦笑下,说:“没问题,肯定请你。”
下午下班之后,两人直赴“金钱豹”自助餐厅,许晨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别看他人瘦,食量比陈硕还大。平常基本都吃工作餐、简餐,早就盼望着能在高级料理店胡吃海塞顿。许晨拿大堆鹅肝酱、生鱼片、大闸蟹、生蚝、鲍鱼和哈根达斯冰淇淋,大有把自助餐费吃回本趋势。
陈硕始终有些心事重重,家里那只老鼠样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像得强迫症般。眼前总有老鼠影子,食欲自然好不起来,他只吃少量食物,感觉有点,bao殄天物,但也无可奈何。
许晨几乎是扶着墙离开“金钱豹”,肚子已经撑到极限。为消化下,他们走段路,然后才坐车回家。
“那你到底打算怎办吧,如何处置这只老鼠?”
陈硕烦闷地说:“也不知道,总觉得怎都不合适。”
“有什不合适?不就是只老鼠吗?你要实在觉得难办,就把它交给!”
“你打算怎处理?”
“还能怎处理,弄死呗!难道当宠物养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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