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修书封,“送至宋府。”
多少年来,他头次对冬葵生出种掌控不感觉,生恐她再冒出声,“总觉着……”
好在,直到晌午,冬葵都没再说出什令人震惊话,因为她在思索个十分重要问题,“夫君,中午吃什?”
家里没米下锅,又没挖野草,厨房里空空如也,很明显什都没得吃,但柳蕴还是试探地问,“你觉着该吃什?”
冬葵茫然地想想:“不知道。”
说明她对这段没记忆,那就非常好办,柳蕴差随从去酒楼买菜回来,摆到房里桌子上,直瞧得冬葵馋得舔舔唇,“夫君,饭菜哪里来?”
“花花!们说好。”
柳蕴:“……”
刚才怎不说!
疾步到门口,“再请宋大姑娘来趟。”
冬葵还在背着背篓满院子找工具,口中嘟囔,“觉着该有啊!”来回转圈,忧伤不已。
还未曾有过,却说得轻描淡写,随从惴惴不安地回去。
“夫君。”冬葵从府门后口露出颗脑袋,“总觉着你不该站在这里。”
“那该做甚?”
“晒书。”
日光渐盛,此时搬书出来晒晒也十分不错,柳蕴牵着冬葵手,“你同起晒。”
柳蕴:“宋平水送。”
“宋公子真是个好人!”
饭罢,柳蕴哄着冬葵上床午休,冬葵闹腾会儿睡着,柳蕴终于得空闲,招秦太医过来。
秦太医听罢揣摩道:“大人料想得分毫不差,夫人只是记忆模糊,算不得彻底失忆,大人若想夫人开心,最好依着她模糊记忆来。”末,称太医院会抓紧时间会诊出张更好方子来。
柳蕴挥手让他退下,瞧冬葵如今这模样,想要哄她开心,真不是件容易事。
不消多时,宋婉儿轿子到,按照柳蕴安排,她换粗布麻衣,背着个破旧背篓进院子。
冬葵红着脸迎上来:“花花,对不住,今日挖不成,把工具弄掉。”
宋婉儿:“……”
没事,退场。
宋婉儿默默离开,不远处石桌上摊着堆书,柳蕴坐在桌前,掌心抵着额头,嘴角要勾不勾,显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不对,不能碰。”
十年前,两人刚刚成亲,并不在个屋里住,柳蕴鲜少让冬葵进他屋,冬葵几乎没有碰过他任何东西,更遑论在她看来十分重要书籍。
“那你做什?”柳蕴随口问。
冬葵跑进厨房,抱着个背篓出来,“该和花花起挖野菜去。”
柳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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