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就是个单纯受害人,他们夫妻俩英勇救人。”宋平水惭愧地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此事大人受伤,想必夫人不忍再看,她定要篡改记忆。”就是不知篡改成什样子。
此时此刻,几人已将戏演到掌柜将柳蕴逼到门前,正欲砍柳蕴胳膊,冬葵站在案板前扬声喊,“且慢!”
众人屏气凝神地等着她篡改记忆,只见冬葵神色真挚地看着掌柜背影,“你要心向佛,不可再杀生!”
面对冬葵劝说,刘方正懵,不需要打架砍人?他还特意学杀人犯呢!无助眼神往后瞥去,躲在暗处几人无声启唇:傻?快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刘方正忙将菜刀收,转过身来,学着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所言
逃跑机会她非但不往门口去,还往里奔到案板边,手扯掉堵在宋平水口中破布。
宋平水得以喘口气,“给解绳索,就快些出去!”
地窖里满是腥臭味道,熏得冬葵摇摇欲坠,偏偏面容十分镇定,才给宋平水解开捆住双手绳子,余光瞥见掌柜已把柳蕴逼到门前,菜刀噗嗤声砍进柳蕴胳膊,眼角顿时溅出泪水。
狭窄地窖里,男人闷哼声清晰可闻,冬葵身形急动,步子才提几下,柳蕴抬眸往她这边看过来,眼里隐隐有笑意,启唇无声地提醒着:用绳子套他。
宋平水还在急急地为自己解绳索,冬葵再不迟疑,捞起案板上长绳甩过去,几乎瞬间,柳蕴抬袖拽住绳头扯过段,趁掌柜还沉浸在新鲜血液味道里不可自拔,手臂绕,牢牢地用绳圈住他脖子。
夫妻二人,人扯绳子端,掌柜终于醒悟过来,菜刀松,想要用手扯开绳索,脚下朝柳蕴踢去,柳蕴后撤步,拉紧绳子,那边冬葵抬起眼,眸中发狠,手下用力,将绳子扯得又直又紧,哽咽声,“夫君,力气不够。”
这说着,只听掌柜闷哼数声,脸皮涨红,脑袋更是被迫后仰,生生被她拽得后退几步,柳蕴疾步跟上,杀气腾腾地把掐住他脖子,侧头安抚冬葵,“无碍,这就弄死他。”手上再使劲儿,咔嚓声,掌柜没气。
将掌柜身体甩向边,柳蕴径直朝冬葵去,冬葵见坏人终于倒,不由放松下来,身子软倒在柳蕴怀中,柳蕴顾不得流血手臂抱起她,边往门口去,边提醒宋平水,“跟上。”
宋平水:“……”
当他回忆此事时,崔时桥没记录完就忍不住道:“这说来,当年你还不如小夫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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