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步远,冬葵的脸在烛火里染上一抹绯红,“自然行。”
宋平水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第二天天一亮,府邸从里到外张灯结彩,挂起了满天的红绸,府门外的整条道上红绸翻飞,八个暗卫抬着轿子过来。
按崔时桥的本子,天一亮,冬葵身穿嫁衣,从以前做戏的旧
“抽空带你回去一趟。”
傍晚,决明从弘文馆回来,没找到冬葵,自投罗网地去了书房,果真被柳蕴按到书桌前读书,决明委屈巴巴地读了起来,柳蕴自己倒出了房门,去了衣物房。
冬葵正在流光溢彩的房里翻箱倒柜找东西。
柳蕴倚着房门,“找什么”
冬葵急忙回身,见如何都寻不到了,只好咬着唇角挪到门边,小声地坦白,“当年你给我买的簪子,我分明放得好好的,可就是找不到了。”
何故要慢点回去”
“日后你就知道了。”柳蕴卖了个关子,招手让不远处的随从捧着锦盒过来,各地的贺礼,他就留了这个锦盒。
随从到了跟前,冬葵瞧见那里面躺着一枚木簪子,虽是木制的,倒也不寒酸,十分素净精致,“哪里来的”
“归化送来的。”
归化县送此物,绝无胆子嘲笑柳蕴昔年落魄之意,反而十分有心,当年柳蕴在归化娶冬葵,曾买过一枚木簪子,如今再成亲,再见此物,不免令柳蕴想起在归化的日子。
那簪子她视若珍宝,时不时拿出来戴一戴,找不到了,自然心里难受,她这样坦诚,柳蕴忍不住关了房门,将她圈在怀里坐下,“不怪你,是我的错。”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簪子,赫然是冬葵找的那枚,“不是你放得不好,是我拿走了。”
当初为冬葵做戏,他恼冬葵不告诉他被薛暸绑架一事,气得回了衣物房,糟蹋许多东西后瞧见那簪子冷静了下来,离开时将簪子收进了袖子,一直放在现在。
如今冬葵不好意思承认那些戏,他也就不便明说,将簪子递过去,“我是想瞧一瞧,还是你放着吧。”冬葵小心翼翼地接过,离开他的怀抱,到了梳妆匣子旁放好,听柳蕴突然问,“我等不及了,明天可行”
“什么”
“我娶你,明天可行”
归化用心良苦啊。
柳蕴问,“归化如今的县令是谁”
随从回了一声,柳蕴拿出那簪子,侧头递给冬,“比我当年送你的,强了许多。”
那时成亲,过于简陋,冬葵发上唯一的装饰就是那素簪子,远远不如这枚精致,冬葵思及至此,眼神一闪,似有心虚之状,柳蕴瞥来一眼,接过那簪子塞入袖中,当没什么都没瞧见,“可想去归化瞧瞧”
冬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