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愕,众人也都露出不解之色。
安国公夫人歪头看看自己右臂,嘴边添抹笑意,“你说是为什?”
“自然管用。”
杜夫人这才回过神,忙要过来察看滕玉意脸色:“玉儿!”
滕玉意宽慰姨母:“姨母不必担心,吃药便好。”
她试着拧拧药瓶,无奈道:“打不开这药瓶,能不能请夫人搭把手。”
“这有何难,拿来便是。”
讶笑:“往常只知国公夫人诗酒琴是绝,甚少见夫人如此有兴致,横竖几位伤者都有救命灵药,不如到旁边屋子醒酒说话,等道长来再走也不迟。”
刚受人家馈赠,自是说不出“不“字,杜夫人急欲进屋照料,拍拍滕玉意手背,低声道:“去吧,姨母去里头喂药,你初来长安,趁这机会多结识些小娘子,往后闺阁中走动起来也方便。”
滕玉意盯着安国公夫人握自己那只手,心中惊疑不定,来回思量番,挤出笑容应是。
左右都被围住,滕玉意只能随众女往屋内走,不料刚走两步,啪嗒声,腰间蹀躞带掉下来件东西,骨碌碌,骨碌碌,路滚到安国公夫人脚边方停下。
原来是个圆溜溜银丝绣球,滕玉意眨眨眼睛:“对不住,是香囊。”
滕玉意指指安国公夫人始终藏在袖中右手:“夫人,从进院子就不见您抬过这只手,莫非受伤?”
安国公夫人怫然变色。
滕玉意恳切道:“跟阿耶学过些胡人推拿法子,如果夫人不介意,不如让帮您瞧瞧。”
说罢欲上前,安国公夫人绷紧脸绽出笑容:“不必劳烦滕娘子,席上行酒令时扭到,有些使不上力罢,往常也犯过这毛病,歇歇就好。”
滕玉意静静看着安国公夫人:“夫人手琴技蜚声洛阳,筚篥箜篌样样在行,想来比常人更加爱惜双手,为何受伤也不找人诊视?”
她款款分开众女上前捡那东西,起身时“不小心”碰到安国公夫人右臂,隔着层光软衣料,只觉底下硬得硌手。
她如遭雷击,环视下院内,董县令家管事娘子已是急三火四,杜夫人急欲将药丸分给那妇人,她迈步上前,把夺过那药瓶:“慢着。”
众人愣。
滕玉意望着那药瓶,耳朵却留神周围动静,不知何时起,揽霞阁变得极静,外头本该乐声泱泱,却连丝杂声都不可闻。
这情形诡异莫名,滕玉意压下胸口翻涌恐惧,镇定道:“夫人,头痛欲呕,想来也沾染那东西邪气,不知吃这丹药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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