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和弃智愕然相顾,“绝情无心”是怎样种恶毒诅咒,难道苦恋不得滋味比噬心还要痛苦?否则那邪道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淳安郡王道:“邪道自己练还不够,还想祸害旁人,他为诱惑后人习练这邪术,故意在书卷上写下千般好处。承佑心智尚幼,看完邪道在卷首写下那段话,便想着:只要习练此术,长大就不会在女子事上犯糊涂,如此来,卦象上说那些话也就不奏效,等练成回崇文馆当众再卜卦,看谁还敢笑话。
“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打定主意,说试就试,等到清虚子道长赶过来,承佑已经走火入魔,道长起初不知出何事,直到发现这孩子后颈多枚赤印,才知道他中蛊毒。
“此后清虚子道长穷尽毕生绝学,都未能将蛊虫从承佑体内驱出去,正因为这个缘故,清虚子道长才会炼制大名鼎鼎六元丹,可惜最后炼成也只能清理妖毒,对那蛊毒却毫无效用,每年承佑发作时,都只能用药汤暂且压制蛊虫。”
咯噔声,侧室门从里头开,安国公满面焦容:
从没在伙伴们面前吃亏,却因为这件事再遭到奚落。
“正好那时候清虚子道长开始教承佑习练符术,承佑翻阅观里坟典丘索,无意中发现个箱箧,里头锁着本古籍和根铜锥。这便是承佑起病因由。”
余奉御惊讶道:“古籍?难道记载是符术,那根铜锥又是何物?”
淳安郡王道:“对道家符术概不知,只知道这符术邪门得很,乃是百年前昆仑山位专习旁门左道邪道士传出来,据闻这邪道年少时陷入痴恋,度为意中人梦断魂劳,使诸多手段,未能得到那女子,邪道不堪其苦,誓要练便天下邪术,祁寒暑雨熬数年,终于炼出种叫‘王咎不居’符蛊术。
“‘王咎不居’?”绝圣弃智讶道,“这不是象卦种。”
淳安郡王讽刺道:“冠以道家周易之名,实则与巫蛊相通,对应九三爻,铜锥里藏着蛊虫。
“那蛊虫本是南诏国巫后用来惩罚不忠之人,邪道将其引入道家五行阴阳术,可谓邪上加邪。
“铜锥经刺破皮肤,蛊虫便会钻入血脉,克制是初六爻,损毁是六二爻,男子年幼时操练此术,就算到懂情事年纪,蛊虫也会在心脉里作祟,让人绝情无心。”
余奉御听得瞋目扼腕,难怪小世子长到十八,未尝近女色,本以为小世子未开窍,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番曲折。
他拍桌道:“荒唐,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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