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棠寻思半晌:“没听说过有这样波斯酒肆,倒是有个彩凤楼,近日在长安声名鹊起,同窗去过几回,回来后对彩凤楼推崇备至,不过也只是听他们议论,未曾亲眼去见识过。”
滕玉意奇道:“为何会对那地方推崇备至,这彩凤楼有什过人之处?”
杜绍棠偷瞄眼杜夫人,遮遮掩掩道:“无非说酒食甚好……”
旋即转移话题道:“玉表姐,你要找美酒话,何必到外头酒肆去,阿姐去年就给你酿罐桂花醑,就埋在院角海棠树下头,说等你来,要挖出来给你喝。”
滕玉意等不及放下牙箸,转动脑袋环顾四周:“酒在何处?”
外间席上,杜夫人和杜绍棠都在等她,杜裕知只告半日假,这会早回国子监。
杜夫人道:“本该好好替你接风洗尘,谁知出这样事,早上来不及好好筹备,仓促间做几个菜,也不知合不合你口胃。”
滕玉意高兴地趺坐下来,案几上几乎全是她爱吃菜,她目光在桌上游移,兴冲冲地问:“都是姨母做?”
杜夫人笑眯眯把牙箸递给滕玉意手里:“尝尝看。”
滕玉意夹块玉露团,赞不绝口:“在扬州不惦记别,就惦记姨母做菜,这次回长安出这多事,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才能尝到姨母手艺,没想到这快就吃到,还是那好吃。”
杜夫人笑道:“你这孩子,说到酒就眉飞色舞,酒就埋在树下,没长腿,跑不。你给坐好,这阵子你也累,先别惦记着喝酒,今日好好歇歇,明日再问兰儿不迟。”
用过膳后,滕玉意到邻室歇晌,把翡翠剑取出来对着轩窗擦拭,越擦眉头越紧。
春绒和碧螺不明就里,早上娘子和那两个小道
杜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亲自替滕玉意盛碗黍臛:“昨夜姨母担惊受怕,晚上未合眼,你在邻屋歇着,听说也是辗转难眠,待会用完膳,娘俩各自回屋歇歇。”
杜绍棠在对侧趺坐下来,好奇道:“玉表姐,方才你身边婢女问要长安舆图,你要出去?”
滕玉意道:“好几年没回长安,这次回来想到处走走,怕车夫路途不熟,所以要找舆图来看。”
杜绍棠笑道:“何必如此麻烦,陪玉表姐出去不就行。如今在国子监上学,偶尔也跟同窗们出去走动,长安城街衢巷陌,早就走熟。”
滕玉意喝口蔗浆,状似不经意道:“听人说长安城最近开家波斯酒肆,店主是波斯胡,酿得手好酒,酒肆有个俗名,叫红霞楼还是什云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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