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藏好眼底喜色:“圣人把老爷叫到宫里去,老爷头先令人送话回来,说今晚不知何时能回府,叫娘子早些歇下。”
滕玉意有些失望:“好吧,干脆令人备车,用午膳去杜府。”
“对,这是早上静德郡主让人送来。”程伯拿出份泥金帖子,“郡主要在成王府举办诗会,邀娘子和杜娘子赏光前去聚。”
“静德郡主?”滕玉意奇怪,今生阿芝与她连句话都未说过,怎突然想起来邀请她。
程伯道:“静德郡主下人说,昨日郡主就想结识你,哪知镇国公府临时出乱子,郡主也就没顾得上相邀。”
夫人和夫人哭天抢地,也不许医工上来诊视。”
滕玉意道:“阿爷怎说。”
“老爷言不发,在堂前看着镇国公打完段小将军才说话,退与婚书,还要回答婚书,末连盏茶都未喝就走,镇国公说自己无颜面对老爷,路送到府外,还说好好桩姻缘,硬叫孽子葬送。”
滕玉意想想又问:“董明府听说也不是什贤善之辈,女儿名声尽毁,董家难道就没有半点动静?”
“怎会没有。今早董明府带人去镇国公府闹场,董家老夫人也在其中,董明府只垂泪不说话,老夫人却当场闹将起来。说她家二娘向规矩懂礼,定是段小将军纠缠二娘污人名声,还说镇国公府若不给个交代,董家老夫人便要吊死在镇国公府门前。”
滕玉意接过那份帖子,帖子上字迹大概是阿芝自己写,秀雅归秀雅,但力道仍有不足。
不知是纸还是墨里羼入香料,帖子展开,清冷异香幽幽浮上来。
滕玉意对香料也算有些心得,时也闻不出这香来历
滕玉意差点没笑出声,董二娘还在狱中,受过杖刑双腿必定留下毛病,眼下她与段宁远事又传得满长安皆知,来日出狱,自是无法再攀扯中意婚事。董家好不容易养出个才貌双全女儿,又怎甘心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必定缠死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纵算想挟权倚势,但董明府也有官职在身,况且此事世人皆知,国公府如果不想让段宁远再背上个始乱终弃恶名,便不敢随意处置此事。
两家官司还有得打。
滕玉意心情益发见好:“阿爷什时候回府,让人准备些酒食,要给阿爷洗尘。”
程伯惊讶万分,打从扬州回来,他就觉得娘子对老爷态度隐约有变化,虽说依旧很少提起老爷,但偶尔提到时,至少不像从前那样冷漠生硬,这回娘子居然要主动给老爷接风洗尘,更叫人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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