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声,把程伯整理名单展开给杜庭兰看:“阿姐你瞧,这名单上都是善诗赋少年郎君和小娘子,当中不乏才德兼备之人,你要是愿意,在诗会上多加留意。”
杜庭兰脸红:“说你为何非要拉来参加诗会,原来打着这主意。”
滕玉意哼哼:“知道阿姐自小喜欢诗墨,当初倾心卢兆安,怕是与此人惯会嘲风弄月有关。程伯跟说,这诗会往年有成王妃亲自把关,赴会者先不论诗才如何,大多品行端正,只因最近成王夫妇不在长安,才叫卢兆安这样东西混进去,待会阿姐
程伯怔怔,抬眼看滕玉意面色凝重,缓缓点头道:“老奴知道。”
***
下午滕玉意拾掇好出门,门外果有两名护卫候着,都穿石榴襦裙,扮作侍女模样。
滕玉意绕着两名护卫走圈,勉强算满意,便让他们另乘车跟在她车后。
到杜府接杜庭兰,姐妹两个便在车里闲聊。
黑斗篷人,奇怪这人连脸都未露,身上却莫名散发出种森冷可怖气息。
他仔仔细细看许久,末摇摇头:“没见过,此人单单只有这件斗篷,有没有旁辨识物?”
“没有。”滕玉意叹气。
“他身上这件斗篷料子呢,是皮料还是毡料?”
滕玉意暗忖,皮料论理有光泽,当晚月光如昼,那人身上斗篷却灰扑扑。
“听程伯说,卢兆安如今也算长安名人,世人都夸他文章秀逸,郑仆射素来爱才,尤其对卢兆安青眼有加,有意将二女儿许给卢兆安,只等着吏部选考结束。卢兆安这小人近日忙着去京中各名宦府中拜谒,不知结识多少权贵。人人都说此子风骨奇秀,日后定为良相。”
杜庭兰默默听着。
“阿姐,你难过?”
杜庭兰摇摇头:“只是在想,当初为何会看上卢兆安。这几日偶尔想起此人,倒也不再伤心难过,只奇怪那时候怎就迷心窍。”
滕玉意腹诽,图他皮相好?图他会花言巧语?
“应该不是皮料。有点像毡料,不过里头缝着裘皮也未可知。”
“娘子可瞧见此人袜舄?”
“没瞧见。”滕玉意起身踱步,“不过此人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因为动作很轻捷,身量,大概比端福要高半个头。这个人非常危险,从即日起,你找人日夜打探画上人消息,只要见到此人行迹,马上给回话。”
程伯并不多问,卷起画轴收入怀中:“老奴这就着人去办。”
滕玉意正色道:“程伯,这件事得你亲自来做,切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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