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滕娘子和杜娘子,快请入座吧。”静德郡主高高兴兴向众人做介绍,“这位是淮南节度使滕绍千金,这位是国子监太学博士杜裕知家小娘子,都是座上宾,特来参加今日诗会。”
席上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滕娘子,见过杜娘子。”
滕玉意面带微笑,无声回礼。
众人瞧她不说话,不免有些古怪,就听门口婢女道:“世子。”
蔺承佑换身大理寺低阶*员青袍幞头,往门口站,有种皎皎月光映满堂之
坐席上首端坐着位胡子花白老儒,龙钟老态,昏昏然打着瞌睡。
老儒下首共有长长四排条案,东西相对,娘子们坐在侧,郎君们坐在另侧。
男宾席第五位便坐着卢兆安,对面是郑仆射家千金郑霜银。
卢兆安面上云淡风轻,但偶尔会不经意望望郑霜银。
郑霜银脸有红霞,垂眸静坐在条案后。
说道说道此事。”
滕玉意在杜庭兰掌心里画道:阿姐,真要告到御前,蔺承佑必定会把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到那时候蔺承佑顶多被叱责几句,但暗算段宁远事就捂不住。不如先去见静德郡主,待会再见机行事。
两人又商量几句,滕玉意回头寻找成王府那位老下人,老仆仍有些发懵,方才离得太远,只看到小郎君对这位小娘子有说有笑,他只当小郎君开窍,还窃喜阵,然而走近看到滕玉意双眸含泪,才知不是那回事。
杜庭兰含笑对老仆说:“不敢让郡主久等,烦请为们带路。”
老仆回过神,忙笑道:“请随老奴来。”
杜庭兰进来看到二人情形,不小心趔趄下,被滕玉意不动声色扶,重新稳住身子。
卢兆安看见杜庭兰,笑容也是滞,很快便恢复神色,若无其事偏过脸。
他上首还有四个位置,第二位坐着位身穿墨绿蟒袍男子,这人双眉秀长,皮肤白净,生得异常英俊,只眼窝有些深,五官不大像中原人士。
滕玉意打量此人身上蟒袍,如此繁复瑰巧绣工,非皇室子弟莫属,但此人显然不是中土人。
蟒袍男子听到下人回报,抬目朝滕玉意和杜庭兰看来。
***
诗会设在花园里处水榭里,轩窗半敞,清风习习。
滕玉意和杜庭兰踏上游廊时,水榭中已经坐好些衣饰华贵少年男女。
静德郡主并未老老实实坐在席上,而是手握根钓竿,挨着身边小娘子,边说话边凭窗垂钓。
水榭内铺着紫茭席,岸上摆着果子和酒水,众人趺坐在席上,或交谈,或捧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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