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楼人不少,众伎伶白日被关在房中久,好不容易到用膳时分,恨不得多在外头多捱会。
厅堂里花红柳绿,坐七八个绿鬓朱
滕玉意起身:葛巾娘子就住在对屋吧?去瞧瞧她。
卷儿梨和抱珠有些无措:“葛巾娘子把自己关在房中,任谁都不见,奴家先去替公子叩门,若是她不肯见,公子切莫怪罪她。”
很快又回转,黯然摇头道:“葛巾娘子不肯见人。”
滕玉意用银箸指卷儿梨:你呢?上回你不但被金衣公子掳走,还被拽入幻境里,这几日将养得如何?
卷儿梨神色有些呆滞,忙垂下眼睫:“多谢王公子挂怀,奴家偶尔有些迷糊,但晚间睡得还算安稳。”
汤,烧是退,但总是发梦魇,听说没有晚能睡踏实,白日里也懒进饮食,这才几日,听说都憔悴得不行。”
绝圣和弃智忍不住道:“她体内妖毒都清理干净,论理不至于如此,你们主家没请医官来看?”
“请。”抱珠搂紧筚篥,“但医官也没看出什名堂,只说葛巾受惊吓需静心休养。”
滕玉意写道:她脸上伤痕呢?可有愈合迹象?
卷儿梨望向绝圣和弃智:“上回青云观道长看葛巾伤口,说是厉鬼所伤,主家对葛巾娘子还算关照,找来许多生肌去淤药膏,抹也不管用,眼看要落疤。”
屋里人想起昨晚蔺承佑猜测,暗自在心里对比卷儿梨和滕玉意长相,就连滕玉意自己,也忍不住多瞧卷儿梨几眼,冷眼望有些挂相,细看五官并不相同。
***
滕玉意就这样在彩凤楼安顿下来,找来贺明生身边管事,把每顿菜钱都做定例,自己和绝圣弃智桌,程伯和霍丘也另有安排。
安排好后,滕玉意眼看天色不早,信步到花园里转转,发现那座小佛堂封,本想进去看看当年镇压尸邪阵眼,奈何老远就觉得阴气逼人,白白打几个寒战,终究没敢往里闯。
恰逢晚膳时分,萼姬派人来问馔食摆到何处,滕玉意便让摆到前楼中堂。
滕玉意沉吟,难怪葛巾悒悒不乐,又问:这几日楼里可还发生什异事?
两人齐齐摇头:“自从那晚过后,楼里清净得很,没听说有人半夜被丢到廊道里,更没听说有鬼个劲地敲门。”
抱珠忽然道:“不对,听说青芝最近也经常发噩梦,同住房丫鬟受不她夜间惊叫,都跑到假母面前告好几状。”
滕玉意故意写道:青芝是谁?
“葛巾丫鬟,滕娘子上回应该见过,生得黑黑,个子也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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