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打听打听,若他还在长安,这两日就有消息。”
蔺承佑瞟滕玉意眼,她从刚才起就不对劲,面色煞白分明有心事。
“王公子?”
滕玉意掩袖喝口酒,笑笑道:“算是听明白,这个故事里最不通就是那对琴弦,但如果世上真有这种锋利至极利器呢,哪怕细若雨丝,也能削皮断骨,如能绞作股,坚韧堪比神物,何不查查这所谓‘琴弦’来历?假如查出属实,何愁没法子对付尸邪。”
绝圣懵下,陡然想起那晚滕玉意给他们看过张画,画上正是根细若雨丝丝线,这“丝线”该不会跟南诏国对付尸王“琴弦”有关系吧。
南诏国驻扎过阵,尸王传闻就是他回长安后与小人说,据谭勋所言,尸王被拔掉獠牙后,当即化作滩脓水,此后再未有尸怪作乱,他言之凿凿,自称亲眼所见,但小人并未详加打探,此事已过去十年,今日听诸位上人说起尸邪獠牙,小人才记起有这回事。”
蔺承佑与众道对视眼,席上出奇地安静。
滕玉意狐疑道:“哪里不对劲?”
蔺承佑冷笑:“此话不通。”
程伯神色有异:“世子,小人句句属实——”
“细若雨丝?还能削皮断骨?”蔺承佑皱皱眉,“怎不知道有这种好物,王公子从哪听来?”
滕玉意隐隐有些失望,居然连蔺承佑都没见过这种暗器,
蔺承佑正色道:“程管事,并非疑你扯谎,但是无论尸邪还是尸王,獠牙是其要害,旦被拔除,便会如你所说化作滩脓水,它们为求自保,把对獠牙修炼得固若岩石,火烧、刀斫、引雷、绳锯,均不能损其二,前人也试过用炼铁做成细绳来拔除獠牙,最后败涂地,所以那位谭勋说用两根琴弦就能做到,实难让人相信。别说这法子至今没人成功过,琴弦本就易折易断,如何拉拔这等坚硬之物?”
滕玉意胸口突突跳,忽然想起前世害死她那怪人手中丝线,看着极细,却能削皮断骨,只不过个是丝线,另个是琴弦。
“看那个姓谭就是瞎说。”见乐不满道,“尸王法力远不及尸邪,说不定南诏人用什法子将其降服,当地人却以讹传讹,闹出这等不经之谈。”
“是不是不经之谈,找到这个谭勋不就成。”蔺承佑看向程伯,“程管事,此人现在可在长安?”
程伯泰然道:“小人不知,听说谭勋四年前因腰伤卸职赋闲在家,直住在城南安德坊,但小人与他久无来往,也不知现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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