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色如常,浑不见
席上每人分得碗,滕玉意也不例外,她盯着手里汤,那东西颜色褪尽,活像团团絮状白叠布(注)。
绝圣和弃智小心翼翼把蔺承佑那碗汤盖上碗盖,坐下来把自己汤饮而尽,抬头看滕玉意迟迟不喝,忙劝道:“王公子快喝吧,这种灵草汤趁热喝药性最好。”
滕玉意点点头,强忍着喝口,幸而汤味虽有点怪,味道倒不算冲人,她正要口喝完,蔺承佑拿着封信返回,进来看滕玉意捧着汤碗在喝,他面色微变:“慢——”
然而晚步,滕玉意下子就把剩下汤都喝完,喝完对上蔺承佑古怪目光,她纳闷道:“怎?”
蔺承佑很快恢复常色,回到原位,意味深长地看绝圣和弃智眼。
此事也太不寻常,会不会那晚她看错,她误以为是暗器,其实只是根普通丝线,只因那人功力高深才变成杀人利器?
“对兵器窍不通。”她想想答道,“这话还是前阵子来长安时候,偶然听临近船上旅人说起过,你们也知道,风阻船泊之时,侠士文人们常在舷板上饮酒清谈,回京这路走走停停,也算听不少海外奇谈。”
见天问:“说老道都好奇,世上真有这种兵器,为何长安坊市里从未见过?”
蔺承佑摩挲着酒盏边沿,南诏军营里用琴弦拔掉獠牙或许是假,但尸王此后确未再作乱是真,如果不是用这法子,又是怎降服尸王?这故事就算八分是假,至少也有两分真,要不要今晚就让人去查这个谭勋?
正当这时,外头有人探头探脑:“世子,外头有人送信来,人在前楼,说要把信当面交给你。”
绝圣和弃智把蔺承佑碗盖揭开:“师兄,快喝汤吧,再晚就凉。”
蔺承佑想想没说话,接过汤碗口喝。
滕玉意素来有手脚发凉毛病,喝完就觉得整个腔子都烧起来,双足好似泡入温汤,脚心悠悠升腾起股暖意,不久之后,连脊背也开始冒汗,整个人暖洋洋,仿佛坐在炉前。
她轻轻擦把汗,这东西药性果真得。
程伯和霍丘不安地放下碗箸:“公子,你脸怎这红?”
蔺承佑便起身:“诸位慢饮,容少陪阵。”
蔺承佑走后没多久,弃智乐颠颠领着众婢女送馔食来。
“劳各位前辈久等。”
五颜六色菜呈上,小佛堂顿时欢快起来。
火玉灵根下锅之前姿色妖异,煮成汤后却味道古怪,绝圣和弃智给人分汤,满桌绕走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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