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翻身下榻:“带她上来吧。”
衙役领命去,过片刻又返回:“蔺评事,人来。”
蔺承佑开门出去,果见滕玉意候在廊道里,她身上襕袍是新换,头上还像模像样戴着幞头,额头上满是晶莹小汗珠,奇怪气息却很香洁。
他没闻出那是什香味,乜斜她眼:“找什事?”
滕玉意决定长话短说:“觉得抱珠不太对劲。”
严司直惊疑不定:“那……看来只有卷儿梨和抱珠嫌疑最小。”
蔺承佑却又道:“不觉得卷儿梨痴呆得有些过分?”
“你怀疑她是装?”严司直目光掠过逍遥散人画像,“也对,今晚抱珠话也证明卷儿梨直在隐瞒重要线索,但她个胡人,怎会与越州桃枝绣坊扯上关系?”
蔺承佑来回思量番,走到矮榻前仰天躺下,两晚没合眼,他委实乏得慌:“先不想,横竖洪参军还没来,先眯会儿。”
刚阖上眼,外面就有人敲门。
本名叫琼芩娃,萼姬本名姓覃,葛巾本名姓董。”
蔺承佑接过话头:“还有抱珠,她被人捡到时已是孤儿,被人买下之前直没有名姓。”
严司直认真地加上抱珠名字,顺手要划掉贺明生名字:“看来此事与贺老板无关。”
蔺承佑却说:“慢。”
严司直惊:“怎?难道贺明生也是用假名?”
“哦?怎个不对劲法。”
“青芝出事那日,曾叫她和卷儿梨到房里唱曲。好奇青芝死因,就向她们打听青芝事。当时房里放着碟樱桃脯,抱珠本来说得
蔺承佑没睁眼:“何事?”
“有人求见蔺评事,说有要事要禀告。”
蔺承佑想起抱珠,心里阵腻歪,要事?哪来那多要事。
“不见,让她滚。”
“那人说他姓王,看样子挺急。”
蔺承佑皱眉:“早先已经令人去洛阳查过他底细,他阿爷是洛阳巨贾,身份背景没什问题。但他毕竟是此楼主家,无论是长期在小佛堂布阵法还是杀人后掩藏证据,他行起事来比楼中其他人要方便得多。”
严司直点点葛巾名字:“葛巾毁容之后总在房里养伤,论理更没有杀人可能。”
蔺承佑思忖这道:“可她有杀人动机。”
“动机?”严司直讶道,“她连自己是被青芝和姚黄给害都不知道,如何——”
忽然暗暗惊,这仅是葛巾面之辞,也许她早就知道是谁害自己,那晚却故意当众做出那样场戏,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彩凤楼没人比她更恨姚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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