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目光复杂:“如果没猜错,你在谋害这对夫妇之前,就已经想好用七芒引路印凌虐他们,在二人死后不久,你故意引来好些鬼魂到楼中,当地人听说此楼不干净,哪敢出钱盘下,等到时机成熟,你再假装成洛阳来商人盘下此楼。你布是邪术,自然不能找真正道士出面,所以你边修葺,边假意寻觅高人。”
他顿下,冷笑道:“到某日,你扮成逍遥散人出现,以高人奇士身份,指导匠作们按照你心意建造小佛堂,你易容术虽高明,几位假母却是目光如钩,你怕她们发觉你身
面摆摆手,满脸写着“冤枉”二字。
“你是不是想说,卷儿梨看见是逍遥散人,为何又扯到你头上?”蔺承佑冷笑着把道袍搁回托盘,拿起底下张画像,“自是因为从头到尾就没有所谓逍遥散人,这道士直是你假扮。”
此话出,众人耳边如同响起个炸雷。
“这、这怎可能?”
蔺承佑瞟眼画像上怒目金刚般道人:“光从这画像来看,谁能想到道士就是你扮?你也知道自己易容功夫得,在跟踪青芝时特意扮成逍遥散人,那时候你已经动杀青芝念头,因为她再勒索你,与其在彩凤楼中动手,不如在街上找个僻静处杀她,初八那日楼中妓伶们纷纷告假出门,青芝也不例外,你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于是就跟在青芝后头,不料这幕被卷儿梨给瞧见。
“卷儿梨并不知你在跟踪青芝,因为她只看到扮成逍遥散人你,却没有看到人群中青芝,但你贯多疑,老担心她会想起什。青芝是必死无疑,万卷儿梨想起青芝死前曾被逍遥散人跟踪过,定会引来官府怀疑,真要查到逍遥散人头上,很多事就瞒不住。”
说到此处,蔺承佑把画卷扔回托盘:“你心里很清楚,逍遥散人子虚乌有,根本是经不起查。当初你假扮成逍遥散人出现在彩凤楼,无非是想借道家名义盖小佛堂。小佛堂名为镇邪,实则是用来施展邪术场所。”
那人神态有些维持不住,衣袖还掩在唇边做样子,却久久忘咳嗽。
蔺承佑眸中笑意加深:“至于你为什要选在此处,自是因为大名鼎鼎七芒引路印有种种限制,头条规矩就是只能在死者咽气地点布阵,田氏夫妇死在楼里,你唯有在此处做法才能拘役他们魂魄,说没错吧,彭大郎。”
灯芯爆下,烛光照亮贺明生额上层白花花油光,他静幽幽地看着蔺承佑,眸子俨然静成潭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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