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从黑暗阁楼里纵出,伴随着又急又厉哭声,直愣愣地穿过庭院,扑向滕玉意。
少女娇稚哭声越来越近:“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故意让难过,要你们
钱币落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清响。
“唱得好。”蔺承佑沉声道。
萼姬等人受鼓舞,歌声越发高亢。
“皇帝万年……”
欢快调子袅袅升到半空中,骤然拐,意外透出几分悲凉之意,
翩翩起舞,有人着茜裳,有人着碧裙,随着舞步织就出副绚烂画卷,轻曼歌声也开始随风涌动,春水般撩人心弦。
“道泰百亡……”
第二句来,伶人们盈盈浅笑,腰肢左右摇曳,才七个人舞队,自是不及宫廷乐舞那般气象万千,但因舞姿妖娆轻盈,也足够赏心悦目,尤其是站在萼姬后头魏紫,此女肤色莹洁,体态丰腴,每扭动腰肢,胸前那饱满曲线就涌动不已。
滕玉意偷眼看看,突然开始担心众人分神,斜斜瞄向廊下,那几个老道果然都涨红脸。
她又好奇瞥下蔺承佑,发现他手中紧握弓箭,眼睛却盯着对面阁楼。
“室祚弥昌……河山带砺……”
滕玉意留神四周,蔺承佑撒钱举动有点像个暗号,钱落地,歌声就变味,萼姬带着伶人们,硬将首歌功颂德乐舞,唱出国破家亡凄凉。
“西台恸哭,转眼成空……”第四句愈发悲切。
“转眼成空…………转眼成空……”
不止悲凉,还渐渐透出凄厉怨恨况味。这句刚起头,玄音铃就有反应,抖动得又凶又急,像是随时能爆裂而开,紧接着夜风涌动,扑面而来股刺骨寒意。滕玉意个激灵,还未看清对方是何物,蔺承佑手中金笴离弦,箭射出去。
萼姬显然也知道魏紫舞姿出众,提前就做安排,唱到第三句时,她和魏紫个交错转身,乍然把魏紫变成前排第人,如此来,魏紫胸前那抹霜雪般丰润更加夺目。
当魏紫开始在庭中飞快旋转时,那串哑默许久玄音铃终于有动静,圆溜溜铃铛在滕玉意腕子上轻轻地滚动,仿佛有人在旁边轻轻吹气。
滕玉意瞬不瞬望着玄音铃,莫非她猜错,蔺承佑要对付真是金衣公子?看这架势,此妖估计快憋不住,她飞快抬头看对面,前楼却依旧沉寂,而且玄音铃只响下,很快又安静下来。
庭中嗡嗡传来说话声,道士们分明有些失望。
蔺承佑依旧稳如泰山,非但没放下手中弓箭,还从怀中取出缗钱,将其撒到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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