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奴无动于衷,埋下头舔起自己爪子来。
滕玉意丝毫不觉得扫兴:“哎。你初次见面,你认生是应该,但你只要多跟打打交道,就知道这个人不坏。”
蔺承佑张望晌,低声道:“好,都准备好。尸邪马上要出来,为扰乱各人心绪,它出来前定会先把庭院里所有光都弄灭。”
蔺承佑没料错,这话刚出口,廊下那排珠串般灯笼无声无息熄灭,窗棱吱呀作响,阴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倏忽之间,连头顶赤月都被掩上乌云,偌大座庭院,说陷入黑暗就陷入黑暗,
伶妓们吓得尖叫,蔺承佑左右拎起绝圣和弃智,当机立断把二人甩回廊下,见天和见仙摸黑飞到树梢上,顺着银链将金衣公子两只残翅攥在手中。
他目光在她身周转转,尸邪目标是金衣公子没错,但它只要出来,绝不会放过袭击滕玉意机会。方才滕玉意刺杀金衣公子那招他瞧见,又狠又刁钻,看得出这几日她学不少乱七八糟功夫,但这些伎俩在尸邪面前显然远远不够。
他环顾左右,可惜眼下已经没有多余人调派,冷不丁想起俊奴,心中动。
他仰头看向树端,冲俊奴呼哨声。
俊奴抬高双碧眸,好奇朝屋檐上滕玉意主仆睨睨,紧接着从树上跳下来,用脑袋拱拱蔺承佑袍角,这动作亲昵又顽皮,像是不明白小主人为何要指使自己到陌生人身边去。
蔺承佑蹲下来摸摸它头,俊奴是第次离开他去保护外人,心里肯定不乐意,但眼下可不是使性子时候。
蔺承佑手持弓箭,在黑暗中听声辨息,忽觉背后有暗风袭来,急忙乘势而上,顺势把肩低,向后甩出几道符箓:“原以为你走,没想到你竟为金衣公子留下来,丰阿宝,你如此在意金衣公子,是不是因为当年你被你阿爷禁锢在行宫里时候,只有这只金鸟肯飞进宫墙陪你玩啊?”
哪知背后却传来个小女孩哭声:“呜呜呜,要阿娘,要阿娘。”
“
“去吧去吧。”他想起先前莫名其妙教滕玉意桃花剑法时,自己跟俊奴也是样心境,不由叹口气,“别任性,回来多给你弄点好吃。”
俊奴这才扭过身子,不情不愿纵上屋檐。
滕玉意万想不到蔺承佑会有这番安排,瞧小黑豹朝自己走来,自是喜不自胜,忙从荷包里取出几粒鹿脯,摊在手心里要喂小黑豹:“俊奴,你好呀。”
俊奴连瞧都不瞧,把头转到边。
“不喜欢鹿脯?没关系,这还有荔枝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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