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牙疼似嘶声,指指自己胳膊上伤:“疼。”
昌宜和阿芝下子慌手脚:“呀,忘哥哥伤还没好呢。”围着蔺承佑要看他伤口,哪还记得去外头钓鱼事。
就听皇帝道:“小王氏过世后,不少人劝滕绍续弦或是纳房妾室,可滕绍情愿把女儿交付给妻姐照管也不续弦,恰好他姐夫杜裕知被贬谪至扬州任文官,滕绍女儿此后便直住在扬州。几年后滕绍终于被调任淮南道任节度使,镇海军治所却直在寿州,因此父女俩虽说同在地,也是聚少离多。滕绍常年住在治所,又不肯续弦,
达数月,历经大大小小两百多战,斩敌近十万人,终因兵竭城破,父子三人都死在胡叛手中。
说到此处皇帝慨叹道:“细说起来,朝廷亏欠滕家良多。滕元皓和长子次子殉国后,滕家男丁便仅剩滕绍,滕绍那年才三岁,未能上战场,滕元皓临难前夕手疏辞表,诫幼子以忠孝守节。滕绍成年后未曾辜负父兄期望,早年率军戍边,近年又驻守江淮,如今江淮民安物阜,滕绍厥功甚伟,江南西道帅职空,再也找不到比滕绍更合适人选。”
蔺承佑暗想,镇海军和武宁军这汇,滕绍麾下军士便有近二十万之众,伯父即便再信任滕绍,也会在朝臣们建议下采取些防患之举。云隐书院复开是个好法子,就不知道滕绍肯不肯将女儿送入书院念书。
忽又想起滕玉意那双水灵灵狡黠双眸,以她性子,怎会愿意让朝廷摆布她婚事?
果听太子问:“阿爷,云隐书院复开事,滕将军是如何答复?”
皇帝道:“几位节度使先后都表态,只有滕绍未作声。他女儿自小与镇国公府段宁远订亲,但前些日子滕段两家已经退亲,想他之所以踟蹰,是不愿意将女儿婚事交与皇室来定夺,但朝廷虽说重开云隐书院,却也不愿强行指婚,回头私底下召见滕绍与他好好聊聊,告诉他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明白朝廷苦心,也就不会顾虑重重。”
这时昌宜和阿芝跑进来拖拽蔺承佑:“阿大哥哥快出来,那鱼直不肯上钩,你快帮们瞧瞧。”
蔺承佑不得已放下棋子起身,刚走到门口,皇后进水榭:“说起王氏姐妹,当年与她们有过面之缘,姐姐嫁给名门杜氏之后,妹妹嫁给滕将军,只是没想到小王氏走得那早。今日才知滕将军膝下只有个女儿……他这些年竟直未续弦?”
蔺承佑脚步顿,昌宜和阿芝愣愣。
“阿兄,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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