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思绪纷乱起来,该不是自己记忆出差错,否则为何今生有这多与前世不同之处。
彭夫人对杜夫人说:“……这是们大娘,名叫花月,二娘名唤锦绣。”
两方见过礼后,各自回到榻上落座,几位夫人轻声宽慰:“彭夫人李夫人受惊……所以竟是路上遇到鬼祟?”
李夫人脸色发白:“突然刮来阵怪风,犊车就走不动,外头有女人在哭,拍打窗棱想进来,那情形简直吓死人,还好成王世子和郡王殿下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会怎样,”
彭夫人毕竟出身贵要之家,此时已经镇定不少,苦笑道:“当时看到道银链子打过来,们只当又是鬼祟,哪知周围鬼影下子全都不见,才知有人相救……都说成王世子师从清虚子道长学身好本领,今日算是大开眼界,这小郎君好俊身手。”
下,滕玉意却歉然道:“哎呀,怕是不行。房里只有三张床,都这晚,姨母她老人家不便挪动衾被……”
杜夫人和李夫人笑着摇头:“今日太晚,有什话改日再说吧。这些孩子,见面就腻在处。”
李夫人又引她们到榻前,指指那位瘦削夫人:“这位是淮西节度使彭将军夫人,这是彭家大娘、彭家二娘。”
滕玉意笑容微滞,先前她在席上因为惦记小涯事并未细听,原来晚到女眷里竟有淮西节度使妻女。
她前世并未与彭家女眷打过交道,此刻仔细端详彭氏母女,脑中像被掀开块尘封已久布,下子涌出来好多早已淡忘碎片。
李淮固垂下眼睫,神色宁静不知在想什。彭花月和彭锦绣似是想起当时情形,吓得再次缩在母亲身后。
正聊着,管事过来说厢房里寝具已经安置好,时辰不早,还请彭李两家女眷回房安歇。
滕玉意随姨母和表姐回二楼,碧螺已经打探消息回来,说淳安郡王才回府,方才桂媪已经托人给杜老爷带话。
记得前世驻守淮西道是名将彭思顺,彭思顺病逝后,接掌兵权是彭思顺长子彭震,彭震狼子野心,不久之后便集结邻近蕃道发动兵变。
前世阿爷之所以率兵出征,正是为剿平淮西之乱。
……可是……好像有什地方不太对,按照前世来推算,彭思顺早在去年就过世,等到阿爷出征之际,淮西道、淄青、山东南道已作乱半年多,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
但她这阵子从未听说淮西有叛乱,而且从彭夫人和彭小娘子装束来看,也不像在服重孝样子。
莫非彭思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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