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在镜台前卸簪环,走过来瞧:“在写什?”
滕玉意若有所思把那个“三”字抹去,托腮叹道:“今日见李淮固,倒想起不少小时候事。”
杜庭兰向心细如发,也思忖着坐下:“记得李淮固小时候腼腆多,今日看她说话,倒是比从前沉稳不少,听说她阿爷如今也是方要员,想来这几年没少在阿爷身边历练。”
滕玉意歪着头想想,李淮固父亲擢升比前世快多,如果她没记错,她前世死那年,李光
“回世子话,正是急病发作。”
蔺承佑:“头回听说用浴汤做药引,可知是哪位医工下方子?”
杜裕知摇头:“这……杜某也不知,只知急需药引救命。”
蔺承佑笑笑,没再接着往下问。
杜裕知暗松口气,就听耳房门响,淳安郡王像是怕杜裕知久等,很快就沐浴完出来,将手中水囊递给杜裕知,正色道:“也不知够不够,令人在浴斛守着,若是不够,杜公只管令人传话。”
“饿,到皇叔这讨点宵夜吃。”
不会杜裕知随下人进来,简单寒暄几句,就直率地禀明来意。
淳安郡王惊诧莫名,然而沉下心来想,杜裕知向是京中最正直最有傲骨文臣,若非急等着救命,绝不至于厚着脸皮深夜过来讨浴汤。
他震惊片刻,咳嗽两声道:“既是为救人,杜公不必觉得难为情,正要沐浴焚香,杜公在此稍候片刻就是。”
杜裕知自是感激不尽。
杜裕知肃容接过浴汤,千恩万谢告辞。
这时管事领人送宵夜,淳安郡王让管事去邻房邀顾宪,又对蔺承佑说:“你不是早说饿,这会倒不见你动。”
蔺承佑把茶盏搁回案几,笑道:“不成,才想起还有点事要交代阿芝身边人,还得出去趟,皇叔你们吃吧,不必等,回来就歇。”
***
滕玉意在房里等阵,迟迟不见姨父派人回话,干脆坐在桌前,从镂空牙筒里取出根牙箸,蘸水写写画画。
淳安郡王走,房里就只剩蔺承佑和杜裕知。
杜裕知拘谨地饮口茶,不经意抬头,就见蔺承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杜裕知早知道蔺承佑顽劣不羁,当即戒备地扫他好两眼,确定他不像要刁难自己样子,这才重新坐直身子。
可就在这时候,蔺承佑冷不防开腔:“敢问杜公,贵府那位老媪亲戚是突发急病?”
杜裕知茫然思索起来,来时还未听说有此事,直到晚间妻子才突然令人传话,嗯,应该是突发急病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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