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恼,然而细细想,这事是她理亏,换作是她,被人偷浴汤也会觉得羞辱。
觉得理亏,声气也就不那壮。
她瞄瞄他背影,追上去强行拦到他身前,笑道:“世子,敢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你不知道端福脾性,他心里眼里只有主人,你再怎惩罚他,他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世子既要杜绝后患,不如同这个做主人清算——”
蔺承佑不肯停步,只笑说:“你这护短,惩戒端福不就等于同你清算?”
滕玉意同他讲理:“律典还分主使和从犯呢,主使在此,世子又何必为难个下人。说吧,这事怎样才能揭过?只要世子马上把端福放,都可以认罚。”
,起身道:“好,这事算办完。忘告诉你,你那个叫端福老奴被扣住,今晚先关在柴房里。”
滕玉意笑容滞,她早奇怪为何直没看到端福,原来被蔺承佑困住,以端福身手,绝不可能被几个护卫拿住,定是蔺承佑为对付端福提前设下陷阱。
眼看蔺承佑扬长而去,她忙追上去:“蔺承佑,偷你浴汤确不对,但这事是主意,端福只是奉命行事。”
蔺承佑笑道:“你们主仆个比个可恶,主人要偷浴汤,底下人不说劝阻主人恶行,竟然助纣为虐。这等刁奴替主受过,难道不应当吗?既落到手里,少说让他狠狠吃次苦头。”
滕玉意心里凉,关在柴房称不上吃多大苦头,难不成他还要对端福行刑?
罚她,他怎罚?把她关到柴房里还是再把她弄哑?
他什都做不,也只能罚罚端福。
他扭头看着她:“你要是再啰嗦,就把你好忠仆投到大理寺狱里去。”
“你——”滕玉意心头火起。
蔺承佑正
“端福在身边十年,向忠心耿耿,只要是吩咐,哪怕刀山火海他也会去做,这事真不怪他,可恶是。你想找麻烦,直接冲着来好。”
蔺承佑脚步顿,下午两人相见时,她面上笑吟吟地,心里却在琢磨暗算他,先用蒲桃酒泼他身,接着又让仆人潜入飞逸阁偷他浴汤,可恨他对她毫无防备,还因担心她被脚下尖石伤到故意没躲开她酒囊。
想到这事他心头火就蹭蹭往上冒。
“滕玉意,还不知道你吗?眼下说得再好,下回照样敢暗算。今日就算你说破天,这事也不绝会就这算!”
滕玉意噎住,蔺承佑明知她护短,偏拿端福开刀,哪怕他像上回那样直接毒哑她,她也不会像眼下这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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