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卢兆安几月前就预料到自己会高中?未免太匪夷所思。
宫人过来说:“滕娘子、杜娘子,郡主殿下正寻你们呢。”
滕玉意眼波动,抚住额头就要称病,宫人却又笑说:“两位殿下说滕娘子有把能辟邪小剑,皇后兴致很高,令人问滕娘子在何处呢。”
三人怔。滕玉意这病装不成,只好随宫人去烟霞台拜见皇后。
走几步,杜绍棠扭头要与滕玉意说话,猛不防吓跳:“玉表姐,你脸怎?”
你们上回没见到胡公子?”
“他家下人说季真病容可怖,怕吓到们,不让们进去瞧他。”
“病容可怖?”滕玉意愣,这段时日她已经把卢兆安底细查个底朝天,他祖籍扬州,祖上也曾在当地州府任过官,可惜七岁就丧父,家境自此落千丈,这些年他与寡母相依为命,为念书几乎变卖家中所有恒产。
这次进京应考,卢兆安听说已是负债累累,如能高中,卢氏母子算是熬出头,万落第,卢家今后惨状可想而知。
可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卢兆安都举夺魁,而且为尽快入仕,他毫不犹豫地舍弃表姐,改而攀上宰相郑仆射女儿郑霜银。
杜庭兰闻声回头,就见滕玉意凝脂般脸蛋上瞬长满小红点,她惊慌起来:“这是怎回事?”
滕玉意疑惑地抓挠脸蛋:“先前在船上吹风就有些不适,刚才只觉得奇痒难忍,这阵倒是好多,脸上怎?”
“像是犯风疾,下子长好些小疹子,快别抓,当心留印子。”杜庭兰心疼地扳住滕玉意手,“这可如何是好。公公,庄子里可有奉御?”
宫人急声道:“皇后身边就有女医官,先去拜见皇后吧,正好让医官给滕娘子好好瞧瞧。”
宫人说着这话,心里却好生替滕玉意惋惜,皇后分明有意替两兄弟相看仕女,滕娘
她曾疑心那树妖就是卢兆安招来对付表姐,可程伯他们派人盯卢兆安许久,从没见卢兆安与邪魔外道打过交道。
如今这位深知卢兆安人品胡季真,又莫名其妙罹患怪病……
“阿姐。”滕玉意低声问杜庭兰,“你在扬州与卢兆安往来时,可曾见他举止有异?”
杜庭兰心惊胆战回想阵,摇头道:“只知他很用功,除日夜苦读,平日只与扬州城中文人墨客交往,没见他有什不妥之处。”
滕玉意陷入沉思,卢兆安是去年十月来长安,当时表姐对他片痴心,卢兆安功名未定,表姐论理对他还有些利用价值,可他来长安没多久就冷淡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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