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微笑:“往后你想做什事,都可以交代他去做,但他只是个护卫,不知对错更不能替你拿主意,你要学着谋划全局,万事先在心里想明白再开口。”
杜绍棠高兴地从台阶上跃而下:“知道,放心吧玉表姐。”
杜庭兰若有所思望着弟弟风般恣意身影,好阵没说话。
这时杜夫人从屋里出来,正要斥儿子“你稳重点”,杜庭兰起身挽住母亲胳膊:“阿娘别管他,他都这大,知道轻重。”
这几日滕绍忙着运送军粮直未回府,杜氏母子用过膳就走,杜庭兰却留下来。
吗,国子监同窗都说郑仆射想招卢进士做东床快婿。”
“成王府诗会那次,郑霜银确很在意卢兆安,可当晚尸邪来时候,或许因为她太留意卢兆安举动,才会察觉此人人品不过尔尔,她是个聪明人,回去后定没少琢磨当晚事,想这些日子,没准已经动摇。可是在卢兆安看来,这几次阿姐都与郑霜银有过来往,他这种小人,不会忏悔自己品行,只会疑心阿姐在郑霜银面前败坏他,他若是迁怒阿姐,定迫不及待做些什。”
“所以你才想让阿姐在府里住?”
滕玉意承认:“朝廷重开云隐书院,牵发而动全身,郑家为揣摩圣意,这当口做出任何举动都不稀奇,卢兆安怕郑霜银去参与宗室选亲,必定希望早日定下这门亲事。胡公子病来得蹊跷,担心他用同样法子对付阿姐。”
杜绍棠挺挺单薄胸膛:“玉表姐,放心吧,也大,不会让那小人伤害阿姐。”
姐妹俩沐浴过后,碧螺和春绒取巾帕帮忙擦拭湿发。
碧螺低头瞧见滕玉意腕子上金色小铃铛,忍不住说:“娘子上回不是说要把这铃铛还给青云观嘛,这都好些日子,还有没有法子取下来。
杜庭兰轻蹙眉头:“你还小,瞎凑什热闹。”
滕玉意心知姨母和表姐习惯把绍棠藏在自己羽翼下,从不肯让他领受半点风雨,忙说:“阿姐,绍棠不小,他是杜家长子,早该学着顶门立户,让他多历练几回,说不定能改掉爱哭毛病。喏,绍棠,这个给你。”
“这是什?”绍棠红着脸接过滕玉意递来秃笔。
“这是东明观法器,能拿来对付妖邪,明日你去胡府探望胡季真时候,记得把这个带在身上。从明日起,让霍丘跟着你。往后不方便出门走动时候,你多留意蔺承佑和卢兆安那边动静。”
“霍丘?”杜绍棠眼睛直发亮,“是那位武功很出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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