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和杜庭兰对视眼:“这话怎说?“
程伯去库房里把东西带来,两人看就明白。那是大块罕见紫玉,色如玛瑙,微红光莹。
“这是当年老爷击退吐蕃时圣人赏,老爷本想拿来做马鞍,又觉得太
“成王世子。”
滕玉意没敢提小涯最终用是蔺承佑浴汤,只说:“彩凤楼那次要不是蔺承佑帮着除妖,小命估计早就搭在尸邪手里,上次阿爷就交代程伯备厚礼预备亲自答谢,结果赶上国丈寿辰又耽搁,今晚程伯倒是把东西备妥,但阿姐你也知道,寻常物件蔺承佑未必能瞧得上。若是送些实用之物吧,们又对蔺承佑喜恶概不知。”
滕玉意叹口气。
杜庭兰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在房里嘀咕送礼事,她忙帮着妹妹出主意:“想来送酒总不会出错,要不送些你从扬州带来江南名酝?”
滕玉意摇头:“平时喝石冻春,宫里也都有。”
头点点头,看样子对桌上东西极不满意。
杜庭兰很是诧异,光是那件七宝鹧鸪枕就非凡品,阿玉为何还发愁?忽想起昨日妹妹说过话,恍悟道:“要给淳安郡王送礼吧?”
程伯说:“给淳安郡王礼已经备好,郡王殿下爱喝茶,送别殿下未必肯收,老奴准备几罐新摘下来灵溪上等好茶,明日就会送到杜府。”
杜庭兰愕下,这次出面向淳安郡王讨要浴汤是阿爷,要答谢淳安郡王,当然也只能伪托阿爷。
她想起那回阿爷为感谢蔺承佑六元丹,特地备两份厚礼,份送到青云观,份送到淳安郡王府,郡王殿下虽说没收礼,但好歹亲自接待阿爷,蔺承佑这边呢,是既没有收下礼物,也没让阿爷进门。
杜庭兰想想:“京中贵要子弟无有不爱打马球,要不送些骑具?”
滕玉意眼睛微亮:“程伯,府里可有上等马鞍?”
程伯苦笑:“府里上等马鞍现只有两具,具玛瑙镶金玉,贵重倒是够贵重,却不算稀罕,长安少说有三位王公大臣用这马鞍。另具镶满珍珠,只能给女子骑用。”
滕玉意直皱眉头:“看来只能去马辔行寻寻……”
程伯忽然顿:“有样东西或可拿来用,就是麻烦些。”
阿爷脸皮薄,接连碰几次壁之后,也就没好意思再去青云观。
她望着桌上那几罐茶叶,赞叹地点点头,阿玉行事与阿爷大不同,要不送,要专往人心坎里送。
“礼已经选好,为何还发愁?”
“还有个人礼没选好。”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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