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随手取下份卷宗,想想又合上卷宗,笑道:“罢,没准只是以讹传讹,回头再去同州人聚居客栈打听打听。今晚不叨扰严大哥办公,先走。”
说着出大理寺,把宽奴叫到跟前:“让你们核实胡季真出事前行踪,这几日可都核实过?”
宽奴把马鞭递给蔺承佑,很利索地答道:“三月二十那日国子监不上学,胡季真卯时就出门,他与三位友人结伴赶到慈恩寺赏桃花,晌午就在寺里用素膳。
“从寺里出来时已是未时初,胡季真依旧与三位好友同行,四人直走到醴泉坊才分道而行,当时大约是未时末。醴泉坊离义宁坊只隔条街,胡季真又骑着马,他要是径直回府,用不炷香工夫就能到家。可胡季真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而且回府就发病,
“进去打听桩案子,皇叔,你们先回府,稍后就来。”
蔺承佑记挂着陈二娘说那个故事,径自入内。
当晚正是严司直当值,见蔺承佑有些惊讶:“蔺评事这晚来?”
蔺承佑就把同州府那件奇案说。
严司直吃惊:“没听说。世子,这案子你从哪听来?”
口气,身侧又响起阵凌乱脚步声,她扭头望,吓得倒抽口凉气。
***
蔺承佑在宫里待到傍晚才出来,淳安郡王和太子与蔺承佑同行。
三人说笑着出宫,在建福门外遇到顾宪,顾宪带着众扈从,正要回鸿胪寺上宾舍。
顾宪听说三人要回成王府,便说:“南诏国老臣进京送贡品,顺便给带些美酒,今晚来做东,请几位殿下品品们南诏国酒如何。”
蔺承佑有些疑惑,莫非陈家小娘子记错?
他仰头看书架,上头摆放着各府递上来案卷,通常只有当地破不疑案诡案,才会提交到大理寺来。
兴许案发地不在同州。
“近日别州府可有孕妇横死案子?”蔺承佑目光在架上游移。
严司直摇头:“近三月各地呈上来疑案都誊录过,没见过这等怪案。蔺评事,剖腹取胎虽说残忍,但如果受害人只有那对夫妻,算不上什大案,当地州府怕落个‘吏治无能’名声,未必会呈送上来。”
太子说:“妙极。”
淳安郡王开腔:“时辰不早,你们鸿胪寺太远,不如去阿大府里闹腾下。”
蔺承佑笑道:“求之不得,府里只个人,正嫌冷清得慌,那就走吧。”
行人路过大理寺时,蔺承佑翻身下马。
三人在马上看着他:“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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