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回想出事时情形,忍不住打个寒
蔺承佑二话不说把庄穆从地上拽起来,对身边武侯说:“这凶徒逃遁时被抓个现形,论理胎儿就不会藏太远,要藏在街道里某个角落,要他还有同伙,事发之后临近铺子里客人都被扣留下来,你们马上挨个盘查遍,那东西只要藏在身上就掩不住气味。对,留个人在西市门口,若是大理寺同僚来,马上把他们领来。”
武侯们忙道:“是。”
绝圣和弃智自告奋勇:“们也帮着去找。”
蔺承佑却道:“此贼偷胎儿总要有个缘故,你们尽快把店里里里外外找遍,看看有没有古怪符箓或是金印,来西市前已经令人给东明观送话,几位道长应该马上会赶来,东明观是长安开观最久道馆,观中藏不少道家典籍,若是店中有什发现,没准他们能说出个门道。”
“好。”
承佑眸光厉,旋即又稳住,笑笑道:“不急,同州到长安,作乱两地,祸害四条人命,纵是要交代,又岂是时半会能交代清楚。你可以先想好怎说,到大理寺大牢里,有是法子让你开口。”
听这话,庄穆原本坚硬脸壳终于显现出几丝裂纹,死死盯着蔺承佑,仿佛有话要说样子,腮帮子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显示他正紧紧咬牙。
蔺承佑道:“有话要对说?”
庄穆眨眨眼。
“来问,你来答。说对你就点头,错就摇头。”
绝圣和弃智走,屋子里就只剩几个人。
蔺承佑转头看看滕玉意,看她仍有些惊魂不定样子,从怀中取粒清心丸递给滕玉意:“吃这个再说。”
滕玉意点点头吃下药丸,慢慢感觉身上那股冰冷凉意消减不少,遂指指屋里尸首,哑声说:“是第个发现荣安伯世子夫人出事人。”
忽觉两道尖刀般目光朝自己投过来,扭头望去,恰好对上庄穆那双毒蛇般冰冷眼眸。
蔺承佑环顾左右,走到边把榻前帘幔撕下块,回来蒙住庄穆眼睛,又掰下烛台里蜡块,捏成两团塞入他双耳,这才拍拍手起身,对滕玉意说:“想说什就说什,不必有所顾忌。”
庄穆不动。
“要把你嘴里东西取出来,好让你说话?”
庄穆表情诚恳,缓缓点点头。
蔺承佑冷笑:“真要把东西取出来,你立刻会咬舌自尽,还如何问话?”
庄穆心里盘算被蔺承佑眼看穿,表情重新变得凶狠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死死瞪着蔺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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